畢業這些年,彆的沒學會,切記交淺言深這句話我都是記得一清二楚。
折騰了一上午,現在已經是兩點鐘了。
下了樓之後,我立馬說道:“沈先生,我請你吃飯吧。”
沈庭淵倒是答應了,並點了一間餐廳。
進去之後,我一看菜單就傻眼了。居然隨隨便便一個燒青菜都得七八十,這間是黑店吧?
沈庭淵看也不看菜單,點了三個素菜一個葷菜。
我暗暗算了算價格,吞了吞口水,覺得肉疼。
都說北城是個適合有錢人住的地方,這話真沒錯。像我這種月薪五千的人,平時吃個二十多的外賣都要肉疼一陣子。
“現在打算去哪兒住?”沈先生靠在椅子上,他大概覺得有些熱,解開襯衫的袖口,慢條斯理的將仔細挽起來。
我瞧著他的修長有力的手,無端的想起昨晚的事情。雖然記得不太清楚,卻也隱隱約約有點模糊的印象。
“先找個旅店住兩天,然後找房子吧。”我心裡是有些無力的,這個季節剛好是畢業季,北城最難找房。
“你有存款嗎?”沈庭淵伸手倒了一杯冰水,手握著透明玻璃杯,十分好看。
我伸出五個手指,勉強笑笑。
沈庭淵點頭,“五萬,我可以幫你找個劃算點的。”
“是五千……”我硬著頭皮說道。
沈庭淵眉頭一皺,“你不買衣服不買化妝品不用交房租,來北城這麼多年就攢下五千塊錢?”
這五千還是算上房東剛剛給我的那兩千,我是沒臉說出口了。
“崔鵬飛好麵子,穿的衣服都價值不菲。”我歎了口氣,“我每個月的工資都補貼在他身上了。”
他在銀行工作,一個月最少能拿一萬。可是崔鵬飛花錢大手大腳的,衣服隻穿名牌,還貸款買了一輛車,根本存不下錢。
“林婉婉,你真是……”沈庭淵盯著我看了半天,似乎沒想到怎麼形容我,於是作罷。
我低頭晃著手裡的杯子,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沈庭淵說道:“我把次臥租給你,一個月三千,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