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這女人想乾嘛啊!”他的同伴見狀過來伸手推了我一把,一臉惡心的說道:“陳東,你怎麼這麼倒黴。”
陳東……陳東……
這兩個字像是鈍刀,將我內心的那塊腐肉一點一點的割開。
我被推的往後推了兩步,腰部撞在桌角上,一陣尖銳的疼痛席卷了我的感官。我身後往後摸了摸,桌角包著不鏽鋼,難怪會這麼疼。
“林婉婉,真的是你啊。”陳東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驚訝的問道:“你怎麼胖……額,怎麼變化這麼大。”
我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忍著疼往外走。
陳東卻不依不饒的,抓住我的胳膊,“還是跟以前一樣高傲啊,咱們當年都‘坦誠相見’了,你不至於對我這麼絕情吧。”
一直旁觀的沈庭淵,這個時候忽然上前兩步,反手遏製住陳東的胳膊,然後一個擒拿手狠狠將他甩在牆麵上,淡漠的說道:“對女士還是稍微尊重些。”
“靠!你他媽的算哪顆蔥啊!”陳東怒了,“老子這麼多年還沒在清水縣的地盤上吃過虧。”
沈庭淵不緊不慢的將麵前的凳子搬開,涼薄一笑,“巧的是,我這麼多年一直讓彆人吃虧。”
狹小的空間內,四個人男人打成一團。陳東他們三個打架鬥狠慣了,出手很重。沈庭淵雖然有幾分功夫,還是不免受傷。隻是他至始至終掌握節奏,下手穩狠準,竟然一個人把三個人打趴下了。
賣餛飩的老伯要報警,我請求他彆報警。沈庭淵雖說有些能力,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陳東他爸在清水縣又有點權利,我真怕回頭沈庭淵在這裡受傷。
“這是給您的賠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把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都放在了桌上,趁著陳東他們站都站不起來的時候,拉著沈庭淵跑了。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我怕陳東追上來,就這麼傻乎乎的拽著他一路狂跑。雨水撲在我的臉上,模糊了視線。
我想起多年以前,也是在這樣的夏天,我像個瘋子似的在馬路上狂跑。身後追趕我的是羞恥,是肮臟,還有不得不妥協的命運。
一路到了酒店,我才稍稍放心,緊緊關上門的時候,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肺部有種灼燒的疼痛。順手摸到桌上的礦泉水漱了口,還是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