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汙蔑。”我有些傷感的說道:“當初那個同學也是這樣,被所有人圍著責罵,最後自殺了。”
說起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是個很瘦小的姑娘,平時不愛說話,總是低著頭。
那次班裡收了一大筆班費,正好是跟她同寢的人保管著,第二天就丟了。
當時保管錢的人言之鑿鑿的說是那個姑娘偷了錢,因為那筆錢用的急,班上所有的人都得重新交錢補上。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每個人都成了道德的捍衛者。
小偷、下賤,這樣惡心的詞彙一個又一個的從他們的口中蹦了出來,有人沉默,有人憤怒。
那個姑娘滿臉的倉惶,幫她的一小部分的聲音最終被淹沒。
第二天那個女孩兒跳樓自殺了,後來警察調查證明錢並不是她偷得。
當一個人用死證明自己的清白的時候,就太過悲哀了。
後來我不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鼓勵自己好好活下去。
隻要生存才能在生活留下痕跡,人死燈滅。如果死了,時間早晚會把你的痕跡抹除,你的死亡在時間的汪洋大海裡,甚至連個水花都砸不起來。
“隻管往前走,回頭的時候我總會在你身後。”沈庭淵抬手撫摸了一下我的鬢發,眼神從未有過的柔軟,像是藏著一片海,“林婉婉,彆害怕。”
晚晚呢……
我張了張口,想問。
可是問了又怎麼樣?晚晚真真切切的在沈庭淵的心裡,已經不止一次的證明了這一點。
也許沈庭淵喜歡我,但是晚晚永遠在他心尖上。
現在晚晚不在,等她重新出現在沈庭淵的生活中,我又該如何自處?
我不想等到那個時候被放棄,也不想逼迫沈庭淵去刻意忘記晚晚。
愛情這種事情,勉強不得,也強求不得。
我可以不在乎過往,但是我要現在的沈庭淵心裡隻有我一個人。
沈庭淵見我沒說話,眼底的情緒沉了一下。
“我高燒的時候做的事情記不清楚,但是剛剛隻是低燒。”沈庭淵的目光緊緊的鎖定我,“所以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我記得一清二楚。”
我在包廂裡的時候,對他說過。
“可是更想跟你在一起。”
一字不差,記憶猶新。
這是他在喊晚晚之前,我給的答案。
“那你也記得你自己對我說過什麼,是嗎?”我不避諱沈庭淵的眼神,輕輕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道:“你叫我晚晚,不是我的小名吧。”
沈庭淵叫我林婉婉,齊問秋叫我小婉,老板跟小紅叫我碗,獨獨沒有人叫我婉婉。
這下輪到沈庭淵沉默了。
既然已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也沒有什麼不能問的了。
“哪個wan?跟我一樣的嗎?”我掐住自己的手,強迫自己鎮定。
林婉婉,彆哭,千萬彆哭。
沈庭淵看著我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傍晚的晚。”
“是,晚晚啊,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我想笑一笑,可是實在笑不出來。
又是一陣沉默。
我想找個話題,可是感覺自己一張嘴就要哭出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平穩了一下情緒,“我喜歡你,也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你心裡有另一個人,我不會再靠近你。沈庭淵,有個朋友跟我說過,喜歡一個人是要有底線的。”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沈庭淵,喜歡到什麼地步呢?
在咖啡廳的時候他沒來找我,我可以忍受。
他生母趙紅玉那樣對我,我也可以忍受。
所有的一切,我可以扛著。
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心裡有彆人,因為實在太喜歡他了。不想在擁有他之後,變得嫉恨,變得不安,變成一個醜陋的女人。
我太清楚我自己了,因為太喜歡,所以想擁有全部。晚晚存在沈庭淵的心裡一天,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會想起他心裡有彆人。
我起身要走,趁著我還有一點堅強之前離開這裡。
沒想到迎麵走來一個人,一字未言,抬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出爾反爾的賤人。”
趙紅玉看著我,一臉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