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後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睜眼是雪白的一片,以及一旁懸掛的點滴瓶。
“你這場戲倒是做的十足。”
穆燁紳冰冷的聲音傳來。他見到任晴溪醒了過來,心底某個地方好似鬆了一口氣。很快對任晴溪的厭惡又湧上了心頭。
“你說我是在做戲?”
任晴溪心底苦笑了起來。原來心痛到了極點就不會再心痛了。
對一個人失望到了極點以後,她也不會再失望了。
她強撐起身體想要起身。傷口被拉扯到,她痛得冷哼了聲,卻沒有絲毫怯弱的表情。
“穆燁紳,我錯了。”
“你也會知道錯?”
他的表情滿是疑惑。感覺到她周身的氣場變了,他好想去抓住什麼東西,卻又抓不住。
“之前是我太過任性。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她的身體比她想象中的虛弱,才剛從床上起身。整個人就癱軟滑落在地上。點滴瓶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碎,消炎藥流了一地。
穆燁紳的臉色很是難堪,他厲聲叫喊:“你不就是就不想離婚麼。做那麼多戲乾什麼?你是想我現在拉你去民政局,隨後爆料給記者說我虐待病中的妻子是吧。我不會上你的當。”
他怒氣衝衝地從病房裡逃了出去。
任晴溪看著穆燁紳的背影,嘴角一點一點裂了開來。她淒苦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