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在北京哪有朋友。是一時沒有見到我們封大帥哥,你想他了吧?”我直言不諱。
安逸若這個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高傲的如同一隻孔雀一般。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才發現這個家夥就是一個二貨。
“梨園那邊的朋友,如果想認識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引薦一番。”宮女所在的那個園子,原本就是古代皇家請戲班子唱戲的地方。
梨園?一提到那個果園子,安逸若就全都明白了。
有如一隻縮頭烏龜一般又退了回去,“那你自己去吧,幫我跟她問聲好就行。”
來而不往非禮也,上次平白無故的吃了人家那麼多的果子。這次怎麼也得給她帶點東西過來賠禮,我在封荼的包裡翻來翻去。可最後也就找到了兩枚金箔紙疊成的元寶,雖然寒酸了些,聊勝卻無嘛。
“你有事找我嗎?”宮女看起來十分的膽怯,甚至還有些畏懼我的意思。我是鬼子她應該一眼睛就能看出來,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鬼是害怕我的。
她點了點頭,讓開身子來。我才看到她背後有一攤果子,我笑著問她:“這果子是要給我的意思嗎?”
“奴家已經困在這個園子好多年了,小姐能夠見著奴家。還幫奴家救下了這兩棵樹,奴家無以為謝。方才聽人說,小姐你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請小姐過來,一是想要請小姐吃這果子,二來就是想要小姐聽我再唱一曲!”宮女說的羞中帶怯。
“再唱一曲?”我原本以為她就是個管理果子的宮女,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旦角。
她現在還拿著果子與我好生的商量著,我要是拒絕了的話。指不定又要鬨出什麼動靜來。
忙不迭答應到道“是我的榮幸,您請。”
“咿呀!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到大街前……”她一轉身身上就穿上了衣服,那衣服上的刺繡流光溢彩。頭上的頭飾,更是精美絕倫。
她的聲音很好聽,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皇宮裡的人物。隻是我也不明白,她怎麼會淪為宮女。宮廷深院,人一旦迷失了自己的心,就很難再找回來。
她戲腔裡的哀怨輾轉悠長,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她靈魂深處的悲傷。戲唱完後,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彆哭了,你如了她的心願。她也好去投胎了,這些果子帶回去給大家分了吧。”不知什麼時候封荼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而那個小宮女也已經離開。我似乎是有些失神了。
“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你能看的出來嗎?”那種悲哀侵襲著我的全身,滲透到了骨子裡。
封荼擦了擦我的眼淚,把我攬到了懷裡。溫柔細語的說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
我總覺得封荼是知道些什麼的,可是無論我怎麼去追問他總能夠想到辦法來搪塞我。
第二天我們即將離去,安逸若想從封荼那裡要到我們古董店的地址,卻讓封荼拒絕了。這個女人的皮不是一般的厚,死活從這裡要了號碼去。
我上車的時候,封荼丟了個東西給我。把安全帶係好之後,我接了過來之後,仔細的檢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