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媒也做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自然也就不再多留,便把時間留給這一對新人,我們便起身往外走。封荼和鬼王都有些微醺,走路還有些晃悠,互相扶持著往外走。
隻有我和寧珂是喝的茶水,他們三個男子,倒是豪爽的直接喝著白酒。我跟在封荼和鬼王的身後,看著他們哥倆好的樣子,互相勾著肩膀,往外走去。
等到了李鬼醫家稻草屋門口以後,鬼王便把封荼交給我,自己不知道去哪裡晃悠去了。
我踉蹌的扶著封荼往稻草屋走去,自從我來了之後,李鬼醫的這個稻草屋就給了我住,平常沒事也就隻有我和封荼在這裡,倒也方便。
用力扶著封荼,艱難的推開稻草屋的門,走到床邊,聞著封荼身上濃鬱的酒香氣,我索性就直接鬆手,把封荼往床上一扔。還沒鬆口氣,卻感覺到手上力道一緊,一股大力猛地從床上傳來。
我一時沒站穩,身子一歪,我便順著那力道往床上倒去,輕輕倒在封荼的懷中,眼前是他的胸口,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身體。
嘗試微微掙脫,卻發現封荼實在是醉了,下意識的擁緊,導致我根本無法掙脫開,聽著耳邊封荼沉沉的呼吸聲,我鬆了口氣,索性就沒再動彈。
倒在封荼的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隻是身後那大開的木門,有些膈應。
心裡想著什麼時候,等封荼放手了,我便起身把那木門再給關上,不過此時先讓我眯眼再休息會兒。
想著,眼前盯著封荼衣服上扣子的視線,開始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然後慢慢黑了下去。
再睜眼的時候,身體已經完全躺在木床之上,懷裡抱著一個小被子,而身邊卻不見封荼的身影,看來他是已經酒醒起床了。這麼想著,便抱著被子換了個位置,繼續補覺。
在李鬼醫這裡也不知待了多久,地府也沒有個日落月升的區彆,永遠出了稻草屋,抬頭便能看到一輪血月掛在半空中。
每天都是盯著傷口的愈合程度,反正看封荼那態度,是強硬的死活要等傷口完全好了,才會放行,帶我回家。
又過了許久,膏藥都開始換種顏色,傷口終於開始結殼,我便開始磨著封荼帶我回家。
我坐在竹床上,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一邊用魔音折磨著封荼,一邊抱著他的手臂,死活貼在他的身邊撒嬌道:“我傷口已經好了,你就讓我回家吧!我要回家,回家,回家!”
封荼卻不為所動,嘴角卻微勾,顯然心情尚好,反而對於我的折磨還有些享受的意味,我隻能放棄這個招數,蹲在封荼的前麵,用手撐著下巴,改用眼神戰術,隻希望他能看在我充斥懇求的眼神上妥協,同意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