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著腦袋詫異的望著她的嘴巴深處,鬼王正在和抱著他的大叔糾纏不清。
“實在不行就直接一腳踹開啊!”我以為這廝的身子是封荼他們兩個使得法術定住的,猖狂的亂喊。
鬼王在那女鬼的嗓子眼艱難的回複:“他還是個活人啊!我怕一腳用力過猛!”
我轉頭看向封荼讓他去找辦法,他卻拿著劍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
封荼的手都有些僵住:“她為什麼不動了?”
封荼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在說夢話一樣。
“不是你?”我把腦袋轉回去:“是鬼王你弄的嗎?”
等這句話喊出口的時候,我才發覺,老是鬼王鬼王的叫著他,有些裝十三啊,以後得給他起個名字的說,畢竟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我說了算。
鬼王已經快要被那個保安大叔給惡心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人家的懷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是!”
我猛一後退,那就奇了怪了,沒有人動手腳,也就說明,是這鬼自己停下來的?
封荼想到,這家夥八成是怕自己直接一劍劈的她魂飛魄散,所以才張開嘴巴把裡麵的人露出來。
也就是說,如果這一劍下去,是會同歸於儘的。
鬼王倒是不怕,最多受一點兒傷,但是那大叔。
好家夥,居然還會利用人質!
我如夢初醒,和封荼對視了一眼,蹊蹺啊,這鬼哪來的這麼高的智商!
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操作。
封荼將我拉倒身後,重新布置了結界,而後散發神識,四處搜索附近哪裡有活人的氣息。
卻忽略了一個地方!
我的脖子猛地被人收緊,背部靠到了一個還算軟的東西。
女的?
雖然小,但我真的感覺到了。
我發出求救的嘶吼,但是封荼施法專注,又對自己的結界非常有信心,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尼瑪,有些絕望好嗎。
眨眼間,我的腳向下陷進,眼睜睜的鑽進了地板,掉落到了樓下。
“是你?”那個之前被他們嚇個半死的短發丫頭?
她本可以直接捏斷我的喉嚨,卻鬆開了,拔出一把切西瓜用的水果刀。
“比起掐死你,我更喜歡刀子帶出血花的樣子。”
我被她扔在地上,不給喘息的機會,一刀便砍了下來。
我飛起一腳準確將她手裡的刀子踢飛,順著半露天的走廊掉到了樓下。
“你!”
“嘭”的一聲,封荼緊隨著稀裡嘩啦磚塊掉落,一劍正中短發的脊背。
這廝喊得撕心裂肺,好在鬼王布置了一個更大的結界,及時避免了擾民。
短發被切斷了脊椎神經,渾身不能動彈的仰躺在地上,而封荼的劍一直沒有拔出,也不知道金貴不金貴,居然如此舍得讓寶物躺在地上。
鬼王抱著昏昏沉沉的大爺跟了下來,我連忙湊過去問一聲:“你剛才演戲呢?”
“對啊。”這廝回複的無比坦然。
略微收拾了一下現場,恢複如初,我們一行人安置了保安大爺,帶著已經全身癱瘓的短發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