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然是以老月老親自出馬,桃笙雪被捕受罰的結果收場。
而月老的最後一句,估計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桃笙雪都沒有聽到,除了我:“事已至此,所愛之人都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呢?“
玉帝並沒有順手把我們這一大家不是人的東西給處理了。
十幾天後一個風光明媚的下午,封荼拉著家裡的男男女女修房子,路過的保安大叔看見了,過來問候一句:“你們家啊,怕是風水不好。“
“嗯?“我抱著小十五回過頭去:“大爺,您還真會開玩笑。“
“那怎麼能叫開玩笑呢?我是親眼看見刮起了龍卷風,就在你家院子裡!彆人家,這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全都沒有事,就你家一戶!“大爺神戳戳的豎起一根手指,儼然已經像是半個神棍。
我對於如何忽悠這種熱心腸的大叔並沒有多少經驗,所以求救於封荼。
封荼帶著粗麻的白色手套從屋頂上慢慢爬了下來,慢的程度,我幾乎都在以為他是在故意照顧大爺的承受能力了。
其實不必的,畢竟是年輕人,就算是直接從二樓跳下來,估計大爺也隻會感歎一句年輕就是好啊。
我最近因為桃笙雪的事情,看任何事物都有些負麵情緒,此時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大爺說咱家風水不好。”
封荼點了一下頭,將目光從我和小十五身上轉移到大爺堅挺的啤酒肚上:“風水這回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再說我家這房子著實是太貴了,輕易換不得,隻能從裡麵小的布局改動一下。”
大爺一看自己的話被人采納了,高興的不得了,留下一張紙條便開心的離開了。
我把紙條上的號碼略過,特彆留意了一下名字:“薛半仙。”
看起來就像個不著調的神棍,這但凡真的有點兒本領的,都知道誇大一分本領,就是折損一分氣運,越是厲害的人越是經常把“不敢當不敢當”掛在嘴邊。
封荼把手套摘下來,摸了摸小十五半禿的腦袋:“今天有沒有調皮搗蛋啊?嗯?”
“爸!你在跟誰說話?”一個娃娃稚嫩的聲音從房子裡麵傳出來。
該死!這熊孩子一定是受了出生前叔叔阿姨跟他玩的那個遊戲的影響,所以總是喜歡分身出去胡鬨。
我覺得頭大的很,耽誤之急,處理手頭上偶遇的這個張半仙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趕緊讓小崽子放棄分身這個不厚道的遊戲才是真的。
“你給我過來。”指著門口,我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模樣。
封荼把兩隻手套都丟了出去,兩個大步跑過去,一把抱起門口的小十五。
“說,還有幾個?”
他抱著的那個噗一聲消失不見,隻剩下我懷裡這個。小十五腦袋埋進我胸前:“媽媽。你看老爸好凶啊!”
厲害!還知道挑軟柿子捏。
我瞬間就心軟了有木有!
封荼手裡一空,大有一種壓根癢癢的感覺,慢慢走了回來,對著我懷裡的這個蛋無可奈何。
“那好,那你保證,不再胡亂分身了,未經允許不得分身,我就讓爸爸原諒你,不打你。”
“啊?”小十五還有些不甘心:“你們還真準備打我啊?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她還嘟嘟起小嘴巴賣萌,我好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