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桃笙雪不想看自己殺生的場麵，索性腦袋彆過去，直接五指並攏，將拳頭握的死死的，再次張開手心的時候，裡麵毛都沒有了。
“回家吧。”他的聲音略微顯得有些沉重。
聽到他這麼一副語調，我有些心空空的，剛才還說的那麼決絕，仿佛捏死的不過是一棵小草，一隻蟲子，現在卻有些回過神來，那個對我笑，給我牽手的姑娘就這麼沒了……沒了……她剛才暴走的時候都還說著，從來沒想過要取我的性命。
“那馬天豪怎麼辦？”
“去消除記憶。”桃笙雪表情異常嚴肅的走在前麵，我緊隨其後，關門的時候想最後再看一眼這溫馨的小屋，卻發現落地窗的玻璃上，鉛色夜幕映襯下，出現了幾個血字。
“報仇”
我趕緊拉住桃笙雪的袖子：“你看那個！”
老桃失魂落魄的甩開了我的手，似乎帶滿了嫌棄。是的，我剛才做了一個他不願意做的決定，我殺生了。這輩子我可能都做不了一個神仙，更不配與神仙做朋友。
但我還是覺得這個字出現的有些詭異。所以掏出手機拍了一下。然後轉身出門，急匆匆的去追桃笙雪。
隻不過等我追到電梯門口時，他已經下去了。
我隻好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等下一班電梯。眼睛盯著電梯門口的數字。逐一下降，從24，變到數字一。然後……
然後耳邊突然響起腳步聲。
走廊的燈滅掉，我趕緊剁了一下腳。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都沒有亮。
一種毛骨悚然的壓迫感侵襲到我的背部，趕緊伸出手指猛戳電梯鍵，仿佛這樣，電梯就能更快的升上來一樣。
“啪！“我循聲望去。馬天豪出現在走廊儘頭，有一下沒一下無力的拍著巴掌。
仿佛他的聲音有魔力一般，我的目光被吸住，不能動。
“盯！”這時我苦苦等待的電梯，終於趕來了。
隻是我的腳卻邁不開。
馬天豪終於走到我麵前，神色有些黯然：“婷婷，剛才不是和你在一起？”
“哦，她……”我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好反問回去：“剛才老桃沒去找你對吧。他忘了要……“”
“要抹掉我的記憶嗎？”電梯門自動合上。還是他伸了一下手，才及時製止。
馬天豪拍了一下我的背，一起走上了電梯。明亮的封閉空間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卻覺得像站滿了人一樣。閉塞壓抑。
“你都知道了？”我有一種感覺，馬天豪和婷婷相濡以沫那麼久，其實早就發現了，他的老婆不是人。
“知道什麼？知道婷婷和我一樣不是人嗎？”
“啥？我雷劈一樣聽到這個結果。原來，不是人的，不僅僅隻有婷婷一個。他也不是！”
怎麼沒有人發現呢？
“那你是什麼東西？”這話我問出口才覺得像是罵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