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濂照做。
江皖正抱著寧晴走著,看著前頭的黑色賓利倒回來,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他身邊。
打開的車窗裡飄出一句不鹹不淡的“寧晴”。
江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那句“寧晴”是傅北承說的,顯然,寧晴沒法給他回應。
“寧晴。”傅北承又說了一句,這次的聲音大了些,但語調是一如既往的平。
這時候,江皖也認出了傅北承,儘管他不明白這個時間傅北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說傅總,你是在叫晴晴嗎?”
江皖的這聲“晴晴”可叫的比傅北承親熱婉轉的多了,甚至把邱濂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北承的臉隱在黑暗中,沉默了幾秒。
“她怎麼了?”
他終於意識到寧晴的異樣。
“哦,沒事,她喝醉了,我正準備送她回去。”江皖漫不經心道。
似乎懷裡的女人跟傅北承沒半點關係。
而他也確實是這樣認為的,傅北承不會在乎寧晴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他連她的生死都不在乎。
傅北承又是沉默。
江皖懶得跟他糾結,準備接著往前走。
“我送她回去。”
車窗裡飄出的一句話讓江皖愣住。
“什麼?”
“我送她回去。”傅北承重複一遍,對邱濂吩咐:“把寧晴接過來。”
邱濂也愣住:“什麼?”
他接?他怎麼接?他把寧晴抱過來嗎?傅總誒,那是你夫人,不是我的。
“傅總,這……恐怕不太方便。”邱濂老實說出自己的顧慮。
傅北承被邱濂這一句搞的有些下不來台,邱濂不接,他總不能自己去抱。
打開車門,對外道:“把她放進來。”
江皖回過神,也不知道傅北承腦子裡哪根筋抽了,突然關心起寧晴來。
“傅北承,有沒有人教過你,做戲要做全套啊?你要真在乎她,你就來接著她,你要是連這點在乎都沒有,又何必管她被誰抱著?”
江皖說完,傅北承的臉色開始變青。
他在乎寧晴嗎?作為一條人命,是在乎的,作為一個愛人,毫不。
他可以不在意寧晴心裡念誰想誰,是否有彆的男人,可她是傅家少夫人,她身邊不能真的有彆的男人。
而這幾年,他也是這樣做的。他不待見寧晴,但也從未待見過彆的女人。
至少離婚之前,不行。
並且,江皖剛才的話,有些激怒了他。
傅北承下車,徑直走到江皖身邊:“給我。”
江皖用奇怪的眼色睨著傅北承。
傅北承再道:“給我。”
“我說,你起碼得把手伸出來我才能把她給你吧?”
傅北承這才伸出手。
江皖嗤了一聲,把寧晴遞到傅北承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