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宇瞪著沈翊書道:“你當我沒有見識就算了,這點字麵意思我還是明白的。無非就是覺得命像野草一樣賤,沒有人在意,度日如年,隻恨不能死去,就在人間痛苦罷了。”
沈翊書點頭道:“沒錯,這是一句俚語,要描述同樣的意思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但是恰恰就用了這句俚語。所以,我認為這次京城輿論的背後,應該是滁州人或者是和當年滁州事件有關的人。”
林白宇點頭道:“聽說你在外麵聽了一整天說書的,看來還真是沒白聽。”
沈翊書道:“我倒是想問問,那刑部大牢裡有沒有查出來點什麼。畢竟是王朝的刑部大牢,不至於在裡麵發生了殺人滅口的事情,卻查不出來是什麼人乾的吧!”
林白宇無奈的笑道:“看來你是想不到這朝廷的機構裡麵有多少蟲和洞啊!刑部大牢防備森嚴不假,可是被人堂而皇之的進入,然後殺了人離開。他們倒好,整個刑部上上下下都認可白亦衡是畏罪自殺,好像就是我們在找麻煩一樣。”
沈翊書笑道:“這點你沒必要客氣,你還真是在找麻煩,他們要是上下鐵板一塊,還能輪到他們來說我們,我們怎麼不說他們整個刑部裡應外合呢!”
林白宇看著沈翊書道:“我還是覺得,做人能夠儘量少樹敵還是有好處的。”
沈翊書道:“但你不覺得,裡應外合的可能性很大嗎?”
林白宇想了一會道:“我現在最應該堅持的一件事就是,不相信你。”
沈翊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拿你沒辦法啊!”
人有好奇心有時候是一件好事,能夠勘破天底下最神秘的迷局。但是,好奇心有時候也是極為害人的東西。沈翊書,他是個好奇心很嚴重的人。
沈翊書覺得如果要找一個人幫忙的話,淩玉霜固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使喚不動。所以,看起來比較靠譜而且能幫上自己忙的人,就隻有唐柔了。
於是,沈翊書以兩頓飯的代價請了唐柔,因為唐柔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唐柔給了他刑部大牢裡麵幾個人的信息,沈翊書看了一遍之後,決定再去一次刑部大牢。
走進去之後,沈翊書身上的官服讓很多人畏懼而不敢靠近。
沈翊書站在白亦衡留字的地方看了很久,拿著一張曾經白亦衡的手書,一一進行比對。最後確定,這些字確實是白亦衡自己所留。
但是,白亦衡在天神府受了刑,站立不穩,如何能把字寫的這麼規整,而且還從自己的頭頂開始寫呢!
牢房很昏暗,沈翊書突然回頭,看了看牢房的門口。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看起來高瘦的牢頭,腰間有一把製式的刀。麵色,看起來有些暗沉。
沈翊書道:“這位大哥,你對白亦衡的死,怎麼看?”
牢頭道:“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沈翊書笑而不語,轉身出了牢房道:“牢房裡太黑了,要把字寫的清清楚楚,說不得就得有火光,但是有了火光就可能會被人發現。而且,一個人割出自己的血用來寫字卻一聲不吭,也太需要勇氣和毅力了。對於一個剛剛在天神府受過刑,站立不穩的人,這一切幾乎不可能發生。”
牢頭看了看沈翊書道:“校尉大人什麼意思,難道有人來我們刑部大牢殺人麼?”
沈翊書搖頭道:“刑部大牢戒備森嚴,這不可能。但是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問題可能會更大嗎?”
牢頭笑道:“哦,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