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點頭道:“當然算,之前站在自己的恩公後麵,能夠把握住實實在在的機會,但是他沒有。”
林顯淳笑道:“那就是了,我能告訴你們的,僅此而已?”
沈翊書搖頭道:“非也,您還能夠告訴我們真相。因為,他進入京城之後拜在您的門下,這本來就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好像沒有成功啊!”
林顯淳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沈翊書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說完,看了看林白宇道:“宇兒,你出去問問,給客人準備的飯菜怎麼還沒來?”
林白宇冷笑道:“什麼意思,躲著我說話?”
沈翊書看了看林白宇道:“既然你知道,怎麼還不走?”
林白宇點了點頭,因為他覺得就算是自己現在聽不到,沈翊書也會告訴自己的。
等林白宇走遠,沈翊書道:“林相可以放心,他躲著偷聽是不可能的,我這雙耳朵還是可信的。”
林顯淳點了點頭道:“不錯,白亦衡進京之後曾經求助於我,可是我沒有答應。”
沈翊書道:“為什麼?”
林顯淳道:“你知道,什麼叫做孝嗎?”
沈翊書道:“我想我應該知道。”
林顯淳道:“張太妃是陛下的長輩,陛下對她的態度看似隻是對一個人的態度,可實際上卻關係到很多人的利益。所以,動她的兄弟,就意味著一堆人群起而攻之,而武器就叫做不孝。”
沈翊書道:“所以,這就可以棄之不顧?”
林顯淳道:“我一再告訴他要等,等一個機會。過去的幾年裡,他還算是穩重,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寧可葬送自己的性命,非得要這麼做?”
沈翊書道:“是因為希望渺茫麼?”
林顯淳搖頭道:“或許吧,但是我更相信他被人蠱惑,因為在這件事之前,他好像很反常。一個人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公事也辦不好,心思很像很重。我問過他,他也支支吾吾的,反而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沈翊書道:“什麼話?”
林顯淳道:“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你可能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有什麼依仗一樣,胸有成竹。”
沈翊書道:“他自己,不可能謀劃這件事麼?”
林顯淳道:“你不了解他,他本來不是以擅某出眾的,如果他不是個死腦筋的話,你覺得當年滁州的事情,當真就無可避免嗎?”
沈翊書點頭道:“可是世上更多的人不是屈服就是被撞的頭破血流,能夠解開重重困境的人,並不多。”
林顯淳饒有興趣的看著沈翊書道:“所以讓他等,奈何連等都失敗。”
沈翊書沉默不語,找林顯淳,就是為了確定事情的真相,因為他也對白亦衡進京之後沒有在張靖安身邊當狗腿子卻跑到林顯淳這裡感到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