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以柔克剛麼?卷刃隻不過說明不夠硬,但並不見得就會斷。相反沒有任何缺口,也未必就能說明它比另外一把的質量更好。”
話音落下,兩個力士再一次碰撞,但是這一次的碰撞之下,兩者卻都有受損,先前卷刃的那把看起來情況很糟,但是另外一把的刃口,直接就出現了一個缺口,而且劍身上也出現了裂紋。
到這個時候,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了,畢竟是賭劍的,也都不是不懂劍的純粹賭徒。
沈翊書贏了,同樣覃梅語也贏了。雖然唐柔輸了,但是他們總的來說還是贏的比輸的多。
這時候,沈翊書特彆關注了一下林白宇他們的輸贏,結果他們好像也輸了。
在贏的人裡麵,沈翊書他們並不是最大的受益者,畢竟他們的賭注放在這一場豪賭局之中實在是不算什麼。
這時候,旁邊的石東航突然看著那個贏錢最多的人出神。
因為他半天連脖子都不扭一下,沈翊書也發現了異常,於是道:“我說石兄,你到底是看什麼呢,那又不是個美女,有什麼好看的?”
石東航苦笑道:“千人千麵,遮住了臉之後高矮胖瘦皆可能有相若者,本該不易辨認的。可是,人生中總有那麼一些人,彆說是遮住了臉,就算是化成了灰,你也能夠在茫茫天地之間,一眼認出來。”
沈翊書看見的是一個穿著一身寬大黑色鬥篷,帶著麵具的人。這樣的裝束是來這裡的那些不願意被人發現的人喜歡的,而他身邊有侍女侍奉,還有一堆籌碼。看起來,他和這裡並沒有任何的違和。而且,他在這裡的人中間也一點都不紮眼。
但就算是這樣,石東航依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十分熟悉的人。至於是誰,這個已經不用問了。
唐柔聽了這話之後,看了看沈翊書道:“要不要我去通知淩校尉,我們一起把他抓了?”
沈翊書搖了搖頭道:“等會吧,看看他做什麼,也許能夠解開這背後的一些疑團。”
沈翊書看那人身材中等,儘管身體看起來沒有一絲老邁的跡象,但是兩鬢已經出現了白發。
石東航滿頭都是白發,難道說這一門武功是否精純,就看誰的頭發白不白了麼?於是他好奇的對石東航道:“怎麼回事,他看起來卻沒有像你這麼多的白發?”
石東航道:“練功以致白發,確實是我們這一脈的一個特點,但是他沒有練成本門武功,所以他和正常人無異。也許你不信,我和他分彆之前,他還沒有白發,如今卻已經白發叢生了。他的白發不是因為練功所致,而是真正的華發早生。”
沈翊書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容易理解,一個人放浪形骸,也許並不能減輕心裡的煎熬。白發,就是活的不好,並且不想活了,這很符合他乖張的行事作風。”
唐柔好奇道:“你不怕認錯人了麼?”
石東航搖頭道:“我斷然沒有認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