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從樹上輕飄飄的落下道:“我叫蘋月,是清風蘭月觀的弟子,該稱閣下一句師兄。”
沈翊書道:“你是清風蘭月觀弟子,尊師是誰?”
蘋月道:“家師姓寧。”
沈翊書點了點頭,清風蘭月觀中姓寧的人名叫寧真,是個出了家的女人,和天門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這幾年,自然有不少的風言風語,沈翊書作為天門弟子,自然對這種事諱莫如深。
沈翊書道:“天底下,還有姓蘋的?”
蘋月笑道:“沈師兄總該知道,天底下所有的姓,本來都是人造的。古人能造,今人也能造,所以有什麼姓,都不值得奇怪。”
沈翊書一愣道:“這,你的姓是你自己編的?”
蘋月搖頭道:“不是,祖宗留的。”
沈翊書感覺自己受到了戲弄,但是卻忘了自己也經常這麼戲弄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道觀裡麵長大的孩子都無聊,喜歡說沒用的廢話。
看到沈翊書黑臉,蘋月又道:“師兄,我可不是存心戲弄你。”
沈翊書道:“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吹笛,吵的我根本沒法入睡,你說你沒有戲弄我,你猜我信不信?”
蘋月笑道:“當然不是,我是想約師兄出來,隻是怕人多眼雜,不好給師兄添麻煩罷了。”
沈翊書歎了一口氣,也是沒什麼辦法了,畢竟人家是寧真的徒弟,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聽說寧真年輕的時候,脾氣老暴躁了。
沈翊書道:“你不在清風蘭月觀待著,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蘋月道:“師兄又怎麼不在天門觀待著呢?”
沈翊書沒說話,他感覺這丫頭說話挺會勾人怒火的。
蘋月笑道:“師兄應該知道,修行中有一種叫做入世修行。我在觀中就算是繼續苦修,心境已無法前進,武藝也難有提升。”
沈翊書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本就是常有,蘋月遊曆江湖也是修行。
沈翊書道:“那你找我乾嘛?”
蘋月道:“當然要找師兄才是,想當年尊師千古道長下山,便是和家師一起遊曆江湖的。所以,我此番下山,自然也要找一個一起的人。世間的凡夫俗子,又有幾個能夠比得上師兄呢!所以,我們還是要繼續兩派的友誼的。”
這話外人要是聽了一定會相信的,但是沈翊書不信。清風蘭月觀裡,估計也是對當年的事情避而不談,畢竟都是出家人,這種事說出來不太好聽。
沈翊書冷笑道:“你這話你不該跟我說,應該找你師父去說。”
蘋月看了看沈翊書道:“師兄怎麼能不信呢,下山的時候師父說過,一定要和天門的師兄親近呢!”
沈翊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因為他覺得這個女人讓自己有點頭疼了。
蘋月看著沈翊書,一副疑惑的樣子,挺著身子,用一種極為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乾嘛自己打自己呀?”
沈翊書咬了咬牙道:“以後跟我說話,麻煩你不要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也不要發出你現在這樣奇怪的聲音,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