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這是第二次沈翊書看到淩玉霜穿著一身女裝。雖然,一個女人不愛紅妝並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但是一個美人將自己的美色隱藏起來,卻是一件暴殄天物的事情。
這身衣服,明顯比之前沈翊書看到的要漂亮許多,而且更加像是個大家閨秀。
沈翊書走在路上不免總是側目去看一看她,而偶爾有路人經過,也會張望許久。人的容貌要是太出眾,也會被認為像看稀奇一樣盯著看。這種感覺,大概有人會很高興,但是淩玉霜卻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沈翊書走了一會之後,無奈的折返,找到了一頂看起來不錯,而且帽簷很大的帽子,戴在了淩玉霜的頭頂。
淩玉霜疑惑道:“怎麼了?”
沈翊書笑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自慚形穢,不敢讓彆人看到我這樣的人竟然能夠和你這樣的天仙走在一起。也許,會有什麼好色之徒來打我。”
淩玉霜麵色不太好看,但是壓住了自己的怒火,看了看帽子的帽簷道:“這帽子是誰的?”
沈翊書道:“我的。”
沈翊書閒逛的時候就問清楚了這位大儒住的地方,所以一路打聽著就到了。
這位不住在鎮子上,住在一個山莊裡,看起來他的家境還是很不錯的,畢竟是一代大儒,自然不會日子過得太清苦。
沈翊書上前去敲門,亮明身份之後,自然沒有人敢拒之門外,很快就見到了這位大儒。
他的名字叫嚴翀,是個治學嚴謹的人,但是從來沒有入朝為官的念頭,曾經朝廷也曾征辟他入朝,但是無一例外的被他拒絕了。他算的上是桃李滿天下,但是不貪財,也不貪名。
嚴翀看了看沈翊書和淩玉霜,笑道:“二位要是不說是天神府來的校尉,倒真的像極了一對遊曆天下的俠侶。”
沈翊書咳嗽了一聲道:“嚴老,你這麼說我無所謂,但是人家姑娘家的清譽可是很重要的。您老是一代大儒,怎麼能開這種玩笑呢!”
嚴翀道:“俗人隻見會束縛世人的,所以我們應該少一些俗人之見,多一些坦蕩。二位習武之人,覺得這話可有什麼錯處?”
沈翊書笑道:“沒想到您居然是個性情中人,我來的時候還在想,您乃是這次大儒,會不會看不起我們這些武夫。”
嚴翀道:“那是偏見,如果都這麼認為,那在習武之人眼裡,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豈非是最無用之人。”
嚴翀雖老,看起來卻神采奕奕,一個人到了這個年紀,很少見這樣好的精神。
嚴翀請二人坐下之後,讓人又給倒了茶,這才向沈翊書道:“不知二位來此尋老朽,可是有什麼事情?”
沈翊書見對方居然不抵觸天神府的人,於是好奇道:“您老覺得,天神府找您,會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