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震站在牢房裡道:“沈翊書,你是我見過的人裡麵,最能抽絲剝繭的人了,這件事到了這裡,我們已經儘力了。”
沈翊書笑道:“您這話是捧殺我,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隻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找別人的不痛快罷了。您和華神公兩個人親自帶著大家什麼都沒查出來,那在下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啊!”
淩震道:“可你是個好奇的人,你去抓人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一定是知道濟平的武庫,已經查不出來什麼了,對嗎?”
沈翊書道:“非也,是就算是有什麼,您和大家一定能夠查出來。”
淩震道:“那你認為,天雷正好劈中武庫,也是一個巧合嗎?”
沈翊書道:“這倒是一件值得考慮的事情,天雷這種東西,能否被人掌控,這恐怕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淩震道:“也許,根本就沒有天雷劈中武庫的事情,問題就是這些宮翎衛了。”
沈翊書就知道,宮翎衛是不會有人就這麼放過的。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可疑了,也太容易做替死鬼了,畢竟是罪責難逃之人嘛!
沈翊書道:“那,您認為是宮翎衛自己失職導致起火,然後假托天雷之事,還是宮翎衛故意放火?”
淩震道:“這就得查下去才能知道了。”
沈翊書點了點頭,目前來說,查宮翎衛已經是最後,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沈翊書對榮拓和張今貴的印象都不錯,看到二人之後走了過去對榮拓道:“榮侍衛,遭此橫禍,在下幫不上忙,實在是抱歉得很啊!”
榮拓道:“這是我們個人時運不濟,和你沈校尉自然是沒什麼關係。”
沈翊書道:“在下既然是天神府的一名校尉,查明真相就是在下的職責,現如今連累大家都遭受牢獄之災,而真正的罪魁禍首也許此刻正在逍遙法外,實在是汗顏啊!”
榮拓苦笑道:“天底下被掩蓋的真相太多了,世上枉死的鬼從來都不欠,沈校尉又何必當真呢!”
沈翊書一愣道:“榮侍衛這句話,在下就更加的汗顏了。不知榮侍衛可是有什麼不白之冤,或者是不平之事,在下不才,倒是能替榮侍衛排遣一下,也算是儘一儘心意了。”
榮拓看了看沈翊書道:“沒什麼,隻是最近左思右想依然不得其解,自己身陷囹圄,故有此感慨罷了。”
沈翊書點了點頭,但是並不太相信他。
沈翊書看了看張今貴道:“張兄,你在這裡,怕是要饞酒咯!”
張今貴道:“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你能不能積點德,給我十壇酒,讓我喝死了也好。酒不要好,隻要是酒,夠多就好了。”
沈翊書覺得那不是喝死,那是美死他。但還是拿了錢給牢房裡的牢頭,讓他每天給張今貴準備兩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