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道:“他不是買醉,他這就是喝酒。他此刻的依然風度翩翩,就好像沒有經曆過一場戰敗,這件事彆說是對於他這樣一身傲氣的人,就算是對彆人也一樣的不好受。”
蘋月道:“那,你說這是為什麼?”
沈翊書笑道:“如果你三十劍敗在莫天青的手裡,你會為自己感到羞恥麼?”
蘋月道:“當然不會,那簡直就是我得榮幸。但是,與他比劍的,可不是莫天青。”
沈翊書道:“就算不是莫天青,也該是一個武功非常出眾,劍術本來就能夠讓他心悅誠服的人。”
蘋月點頭道:“師兄如此推敲,師妹我覺得是非常了得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師兄你都在猜測,讓人心裡不太敢相信啊!”
沈翊書沒有回答他,轉身走到了獨孤橫身邊,並且自來熟的坐下來,拿起空著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獨孤橫非但沒有反感沈翊書,反而拿起酒杯向沈翊書示意,然後舉杯飲儘。
沈翊書看著他道:“戰敗了?”
獨孤橫點頭道:“我以為,我非常有可能會敗在你或者是唐勁的手裡,這個江湖上在這樣的年紀,也隻有你們天門的弟子,才有與我爭鋒的資本。”
沈翊書道:“所以,這位短短幾個月已經名震江湖的劍客,你以前還不放在眼裡?”
獨孤橫道:“天底下有哪一個高手,是被恐懼造就出來的?”
沈翊書道:“但是敬畏可以讓人成長。”
獨孤橫看著沈翊書道:“不錯,你說話喝一些老人很像。果然是天門弟子,修行之人。”
沈翊書笑道:“可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因為你的狂妄自大,一直在你看來是一往無前的傲骨。”
獨孤橫大笑道:“不錯,我認為不敢藐視自己的對手的劍,不是好劍。”
沈翊書撫掌道:“不管你做得怎麼樣,這句話你說的很好!”
獨孤橫沉默不語,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翊書笑道:“難道正因為你藐視對手的劍,所以即使你輸了,你也不在乎?”
獨孤橫搖頭道:“不是。”
沈翊書好奇道:“哦,那是為什麼?”
獨孤橫道:“那個人的劍,是無敵的劍。在無敵的劍之下,你我這樣的人難逃作為陪襯的命運。”
沈翊書沉默,坐直了身子道:“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句話說得和你前麵說的話很矛盾啊!”
獨孤橫麵不改色,繼續喝著酒,沒有回答沈翊書的話。
很顯然,沈翊書說的沒有錯,並且獨孤橫已經無話可說了。
獨孤橫不說話的意思是,自己不想告訴沈翊書。
沈翊書看獨孤橫不想告訴自己,也不為難他。於是笑道:“在濟平的時候,你我二人未能見麵。但是我聽說,你和淩神公兩個人,相談甚歡啊!”
旁邊淩玉霜聽到這句話,突然站了起來,盯著沈翊書,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反正是心裡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