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道:“你把人心想好一點，那就是極樂之土，要是把人心想壞一點，那就是人間苦海。”
唐柔道:“那，你未免把天下人想的太壞。”
沈翊書笑道:“你都來查殺人越貨的事情了，你還要把人想的好一些，你說你能查到什麼？”
唐柔啞口無言，隻能笑到:“行，你真是歪理邪說，自成一派。”
覃梅語卻覺得沈翊書今天好像有點故意找茬的意思，因為唐柔本來就不擅長刺探消息，而且把本來就最擅長刺探消息的自己，並沒有派上用場。
覃梅語看著沈翊書一言不發，雖然不能否認沈翊書是一個又聰明，又不錯的人，可是他今天做的事情，的確讓覃梅語感到不解。
吃完飯，沈翊書還沒忘了給人留點錢，然後和覃梅語出門，等著唐柔回來。
唐柔回來之後，一副對沈翊書五體投地的感覺道:“我問出來了，他們也不知道這兩兄弟姓啥，隻知道他們倆是彆的地方來的孤兒，被村裡的一個老人收留，老人去世之後，就剩下了他們倆兄弟。”
沈翊書點了點頭道:“那也就是說，這是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看他們的年紀，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應該是一場發生在這裡的隱秘事件，留下來的人。”
唐柔道:“什麼隱秘事件？”
沈翊書道:“這裡曾經幫了當今陛下的龍行衛，後來雖然戰功赫赫，但是陛下登上龍椅之後，這些人全部都失去了蹤影。如今，白骨出現，大概是到了離開一段隱秘的時候了。”
唐柔皺了皺眉頭道:“龍行衛的下落，在天神府中有記載，他們應該是死在了當年一場和夏國的邊境戰鬥之中。下落不明這種事情，可實在是不可信？”
沈翊書道:“你熟讀了很多記載，所以知道的事情比彆人多。但是你如果都信了，那就不好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了。我隻知道，龍行衛從來沒有劃歸任何人隻會，開赴前線。而且，龍行衛本來就是陛下的死士，根本就不適合上戰場。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很清楚龍行衛的下場，必定是默默無聞的死去，然後將一些秘密永遠的帶走。然後，他們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得到封賞，他們的妻子兒女，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唐柔道:“這麼說起來，這龍行衛很可能被人秘密的全部處決了。難道，天底下的事情，真的都應該如此的殘忍麼？”
沈翊書道:“要解開這個案子，必須要讓一個絕不可能開口的人開口，這就等於是一個死局了。當年，高甲是龍行衛中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他活了下來，因為他保護了另外一個人，並且把那件事當成是自己的使命。龍行衛覆滅，唯一留下來的人，可能就是知道一切，甚至是促使這一切發生的人。”
唐柔道:“哦，既然有這麼個人，那我們總該不會無從下手吧！”
沈翊書道:“可是，對於很多事情，我們在如今已經是無法猜測的了。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所以你就算是想讓他開口，你也不知道如何攻破他心裡的防線。一個死士，本來就不怕在任何時候殺身成仁，這樣的人，你能夠指望他會開口麼？”
覃梅語道:“沈校尉的意思是，這個案子陷入了一個僵局，而且之所以有這個僵局，是因為這是一件陳年舊事，已經精心設計好的事情。即使是有一些破綻，也已經無從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