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吃完飯就看了看這裡曾經留下來的營房,還有那方家弟兄的祖輩居住的地方。一個是靈蛇一脈的餘孽,一個是江湖上嫉惡如仇的女刀客,本來兩個在外麵見麵可能會拔刀相向的兩個人,偏偏在這裡變得親密無間。
沈翊書頓時感覺到了與世無爭的千般好處,心裡竟有了尋一個地方隱居的想法。要知道,他這一生過去的日子並不長,而且明顯還屬於血氣方剛的年歲,應該不是一個會很隨便就頹廢的人。但是,他是個很能看清紛爭的人,所以總是會對很多人感興趣的名利事顯得提不起興致。
如今也是春日融融的季節,沈翊書站在崖邊看著對方道:“這裡的山,還真是彆有一番景致,在這裡生活,應該是意見很舒爽的事情吧!”
身後跟著的方立飛道:“這裡景致倒也一般,隻是沒有那麼多事情罷了!”
沈翊書看了看崖底道:“當年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們這麼緊張?”
方立飛道:“難道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麼地方騙你不成?”
沈翊書道:“你們騙我,自然不是什麼惡意,但是我卻不能不懷疑。高甲把你們倆藏起來,一定是有人想對你們不利,可是你們不管是父輩還是自己,好像都沒有什麼仇人。當然你們可能有,但是告訴我的話裡麵,確實有這麼一個漏洞。”
方立飛歎了口氣道:“要騙過你這樣的人,還真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沈翊書笑道:“你們倆,養馬做什麼?”
方立飛疑惑道:“養馬難道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嗎?”
沈翊書道:“你們倆是獵戶,難道養馬是要把獵物賣到千裡之外去麼!雖然這很有可能,但是我確認為你們應該是有彆的原因。這隻能說明,你們經常會離開這裡,去做什麼,這不好說。”
方立飛看著沈翊書道:“那,您認為我們做了什麼事?”
沈翊書道:“你們倆沒有告訴我的事情,應該就是最可疑的地方。我想,你們倆在外麵,不會是惹禍了吧!”
方立飛看了看沈翊書道:“我們兄弟,雖然不及你的本事,但是我們卻也有心做堂堂正正的人。你和舅舅之間的矛盾,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樣的。”
沈翊書道:“果然是報仇,你們去找誰報仇了,難道是當今陛下。”
方立飛搖頭道:“當然不是,宮裡尤其是說去就能去的。比起猜疑的帝王,背叛的叛徒豈不是更加可恨!”
沈翊書皺眉道:“當年的事情那樣的絕密,怎麼竟還有叛徒。”說完,想了一會道:“如果有叛徒,應該是跟隨當今陛下起家的將領,這樣範圍就小多了。”
方立飛明白,一旦沈翊書找準了方向,那這件事就再也沒有可能隱瞞下去了。
方立飛道:“這,我不能說。”
沈翊書笑道:“說不說的,對我已經無所謂了。”
根據沈翊書了解,跟著當今陛下上位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從一開始起家的將領人數卻是非常有限的。而在這些人,都不是找不到的人,隻是當年的事情,沈翊書實在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