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道:“我們去哪?”
高甲笑道:“去天暝山,那裡的主人和你的父親有舊,所以我們要去投奔他。”
沈翊書心中竊喜道:“那裡我去過一次了。”
高甲看了看沈翊書,突然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道:“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去過了,那我們還是要去那裡,因為天暝老人武功高強,應該能夠庇佑我的家人。”
沈翊書點了點頭道:“其實,也未必需要躲躲藏藏,有些事情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我殺了方正永不錯,但是方正永也許該死呢!他不需要很該死,隻需要在合適的人眼裡該死,那就可以了。”
高甲道:“是啊,在某些人眼裡該死,他就可以去死了。可是,帝王心術誰又能真正的摸透呢,與其去賭,還不如從此逍遙了。除非,你留戀天神府。”
沈翊書笑道:“倒不是天神府的門戶,是天神府有那麼一群人,讓我很留戀。”
高甲道:“那就去見見他們吧,你心不在焉的,隻怕也不好趕路。”
沈翊書道:“那倒也不用,人如果真的有緣分,總是會相見的。”
高甲笑道:“你現在雖然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心裡早就想去了。所以何必要委屈自己,想去就隻管去好了。”
沈翊書沒有說話,但是站了一會之後,還是往青陽縣走去。
一直很沉默,把自己的白發裹得嚴嚴實實的高玉兒,看著沈翊書離開,突然也邁動了步子。
高甲道:“孩子,你能從水中撈起月亮麼?”
顯然這是不能的,所以高玉兒也沒辦法追逐到沈翊書。這是事實,是無比殘酷,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沈翊書進了青陽縣城之後,買了一壇酒回去,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訣彆的酒,但是總歸感覺要有酒才對。
沈翊書拎著酒走了進去,第一個撞上的就是覃梅語。
覃梅語看了看沈翊書道:“沈大哥,你要是再不回來,可能大家都要去找你了。”
沈翊書笑道:“你放心,我這不是回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