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確實是回京之後沒有見過丁鐸,因為前幾天去找丁鐸,結果意外得知丁鐸居然已經做了翰林編撰,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可以說光耀門庭的事情,丁鐸已經做到了。
白薑兒估計使得懂沉重的長劍,但就是使不了鍋勺,所以沈翊書一到,就去外麵要了一桌酒席。沈翊書時間去的也差不多,丁鐸不久之後就回家了。
丁鐸就算是穿上了官服,也自然是翩翩的濁世佳公子,雖然進了官場,但未見什麼變化。而且,很快就脫下官服,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拉著沈翊書喝酒。
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丁鐸難免有些唏噓,因為發生在沈翊書身上的事情,自己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江湖事江湖了,沈翊書走的路,和丁鐸的路有很大的區彆的。
沈翊書恭賀了丁鐸,喝了幾杯酒之後,丁鐸才說起白薑兒的父親白雨生的近況。自從沈翊書留了話離開之後,白雨生依然沉浸在自己亡子的悲痛之中,但是過了之後,又覺得沈翊書這話有點意思。所以,後來他就背起了長劍和行囊,去往天門求學去了。
人,總是要有一些追求的,他自問困在紅塵俗事中的時間太久了一些,索性拋下一些事情,去追求武學了。他,本也是本著試一試的態度,畢竟天門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武學的。
沈翊書之所以留下話,正是想讓他去天門。雖然說,天門不大可能收這麼一個徒弟,但是天門中人,對能夠傳承一些武學真諦是很感興趣的。當然,首先一定要讓天門覺得你這個人值得才行,不然的話就算是在門外磕破頭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沈翊書為白雨生感到高興,畢竟如果白雨生不給自己找一點追求的話,他可能就會困在自己的世界裡,難以寸進。而且,他的周遭,又確實沒有的如意。
沈翊書拜彆了丁白二人,然後轉身去往瓊玉樓,見到了陳磬。
陳磬自然是約好了才會出來的,當看到沈翊書之後,陳磬的臉色卻有些欲言又止。
沈翊書道:“既然你想說,那就不要有顧慮,不想說的時候,不要讓我看見你想說的樣子。”
陳磬無奈道:“其實,說不說的可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隻是追求無益的真相,可能是世人的通病。”
沈翊書笑道:“天下有無數被稱為包打聽的人,但是能被天神府看上的,隻有你陳磬。”
陳磬顯得有些不滿道:“我說了,我不是包打聽,我家幾代人都對街談巷議,稗官野史很感興趣,隻不過到了我這裡,我更加喜歡一些武林中的事情罷了。我,從來都是個著書的人,隻是你一直以為我是個包打聽罷了。”
沈翊書看著陳磬道:“既然如此,我以後就不以為你是個包打聽了,但是這跟我是不是會找你打聽消息,從本質上就是兩件事。”
陳磬笑道:“我其實剛才想說的事情就是,你好不好彆去天下城。雖然你是天門弟子不錯,可是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得罪天下城的人了。”
沈翊書突然想起了莫菲蘭,於是笑道:“我卻覺得,天下城或許也有我的朋友。”
陳磬道:“天下城,絕不可能是你的朋友,現在不是,以後就更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