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道:“看來,你這輩子都走不出你心裡的陰影了。你酷愛劍道,但是你這輩子,都沒學會怎麼好好的生活啊!”
薛戈道:“小子,你好像很喜歡說廢話啊!”
沈翊書拔出長劍,指著薛戈道:“你就沒想過,如果你到了這把年紀再一次敗北的話,你該怎麼樣?”
薛戈道:“敗北的滋味,我自幼很熟悉,但是我並不是很容易敗北,而且我也隻敗過莫天青,可你不是莫天青。”
沈翊書笑道:“莫天青,他並非天底下唯一的高手啊!”
薛戈道:“不是,但他是最強的。”
沈翊書點頭道:“不錯,他的確是最強的。但是,你不是天下第二。”
薛戈道:“哈哈,有勇氣。”
薛戈的長劍,劃破了長空,向沈翊書而去,沈翊書長劍斬出,二人這一劍,卻正好旗鼓相當。
來不及聶離驚訝,沈翊書已經和薛戈戰在一起,二人大戰之際的劍氣,迫使外人根本就無法靠近。
薛戈的劍法,沈翊書當年早就有所了解,但是當年以他的實力實在是不堪一擊。
如今二人再大戰起來,實力卻正好匹敵,一時半會恐怕是難以分出勝負。
薛戈五年前才見過沈翊書,那時候二人之間實力實在是相差有些懸殊,但是沒想到這麼快,沈翊書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薛戈確實是瘋瘋癲癲,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但是他有一件事記得很清楚,那就是劍和劍法,這兩種東西,他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二人大戰已經經過幾十招,但是沈翊書絲毫沒有露出任何要敗的痕跡,聶離漸漸的明白,自己已經永遠不可能戰勝沈翊書了。他這一生,隻和沈翊書動手一次,但是他自認為,自己一直在和沈翊書在莫菲蘭心裡的戰場上征戰不休。但事實上,迄今為止自己從來沒有走進過莫菲蘭的心裡。
沈翊書看著薛戈道:“前輩,我們罷手如何,如果我和你繼續動手,勝了你之後,恐怕一定會有人會坐收漁翁之利呀!”
薛戈可不管這些,他現在隻想見識一下,沈翊書到底有多強。
二人越打越精彩,觀看的人越來越吃驚,因為沈翊書僅僅用了五年的時間,就達到了一個世人仰望的境界。
沈翊書的劍法,越來越返璞歸真,看起來趨於簡單,但是其威力卻並沒有絲毫的減弱,而且還特來越強,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大戰,持續了大概有三百招,沈翊書已經略微占到了上風。而且,他之所以能夠獲勝,是因為對方年老體弱,已經無力再戰了。和沈翊書這樣內力渾厚的人動手,當然是一件極其耗費功力的事情。
沈翊書看著對方,漸漸的有了一絲於心不忍,於是劍勢稍稍減弱,和對方始終一副分庭抗禮的樣子。
薛戈自然能夠感受到這變化,但是他是一個無法承受被彆人看不起的人,於是抖擻著長劍道:“小子,你看不起我。我薛戈,練劍一聲,還從來沒有被人看不起過。”
薛戈被沈翊書刺激,於是拚儘了最後的力氣,一副要將沈翊書生吞活剝的樣子。
沈翊書卻不管對方怎麼樣,始終和對方不相上下。這已經能夠看得出來,沈翊書隻要是願意,就能夠取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