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陵道:“您放心,這事我也是很擅長的。”
沈翊書看著金靈士道:“你覺得,我真的就是個沒有脾氣的人,還是你覺得,修行這件事,能讓人沒有怒氣?”
金靈士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
突然,尹昶大聲道:“聶離,你敢?”
沈翊書猛的回頭,卻見聶離竟然一劍刺死了薛戈,然後拿起薛戈的劍匣,準備離開。
沈翊書飛身一掌將聶離留下來道:“聶離,你還是不是人?”
聶離倒在地上,然後冷笑道:“怎麼了,他殺了我的父親,我殺了他又怎麼樣,不過是報仇罷了。我利用他,是因為他有利用的價值,但是現在他已經快要死了,而且還想死在劍下,我不過是成全了他,順便還報了仇,何樂而不為呢!”
沈翊書道:“你這樣的人,心裡到底有什麼是你珍惜的,你從小沒有父母,那是你的災難。可是,你總是會長大的,會碰見很多人,這些人如果成為你的朋友,你就能夠快快樂樂的,可是你至今隻怕是沒有任何的朋友。而且,你已經跟著薛戈修練了這麼久,可是到現在還是在原地停留,你以為是薛戈有所保留吧,但是你又何曾想過,其實你的修為難以寸進,其實是你從心裡,根本就沒有吧自己當成是他的弟子,你怎麼可能學的到他的劍道。”
聶離是個癡迷不悟的人,而且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醒悟過來了,沈翊書已經不覺得這個人有什麼希望了,也不願意殺了他。但是,他心裡一直替薛戈感到遺憾,他的武功其實是很好的,劍道上的前途也很大,但是前半生被莫天青壓著,變得執迷不悔。後半生瘋瘋癲癲,渾渾噩噩的,這一輩子好像也隻能用遺憾來形容了。
沈翊書看著爬過去,又拿起劍匣準備離開,無奈道:“你就這麼過了吧,天底下隻不過多一個薛戈,甚至還不如薛戈的人罷了。”
說完,沈翊書和楊卓陵、尹昶一起回去,看了看那萬毒深淵,沈翊書覺得自己應該替天下人去了這麼個禍患之地。
沈翊書道:“楊卓陵,你有沒有辦法,驅散這裡的毒霧,然後我去拔除了春秋閣。”
楊卓陵搖頭道:“沒有,但是並不代表會一直都沒有。如今,這金靈士昏死過去,辦法恐怕也找不到了,等他醒過來,也許我們就有辦法了。”
幾天之後,大家終於做好了準備,用了金靈士的辦法,等到天色晴朗的時候,在正午用金靈士說的解藥,在萬毒深淵裡麵撒了一圈,將毒霧漸漸驅散。
毒霧驅散之後,沈翊書進入深淵,破除機關之後,沈翊書一舉殺進春秋閣,將春秋閣的人一個個廢除武功,然後驅散掉。
做完這一切,沈翊書向二人道彆,帶著金靈士前往京城。
楊卓陵和尹昶,他們都是少年時結識沈翊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沈翊書看著二人道:“好了,不要每一次分彆都好像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一樣,下次,我們依然會在江湖見麵的。”
楊卓陵道:“彆人這話我信,你還真不一定,隨時都可能跑到天門去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