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寧心如死灰。
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不能忍受,她咬牙扶著牆壁,想喊來王媽。可來不及張口,容寧已經眼前一片黑暗,限入了昏迷。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苦澀的笑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未出世的孩子已經死掉了。
病房的門被打開,伴隨著皮鞋的噠噠聲,她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轉了轉頭,看到那個男人正居高臨下的來著她,俊美的臉龐冰冷至極,開口道:“我還真沒想到為了陷害晴兒你能把自己的孩子搭進去,容寧,本事不小啊。”
容寧閉了閉眼睛,心口驟痛,低聲回道:“我沒有。”
傅司則冷嗤:“自欺欺人。”
隨後,他壓低了身子,用一種無比諷刺的語氣道:“你愛我對嗎?我覺得惡心。”
“對不起。”
傅司則看著容寧軟弱的樣子,莫名有些心堵,乾脆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重重的合上。
容寧憋在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顫抖著手,慢慢捂住嘴,害怕哭出聲。
她愛了這個男人整整七年,從一個無知的少女,到一個已經具備生育能力的女人,她為了他,和父親反目,幾乎失去了一切。
可他認定她是他仇人,認定她害死了他妹妹,就像今天認定她害溫晴跌下樓梯一樣。所有人的話他都會可能相信,唯獨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惜。
想到他同意自己和他結婚,根本不是意識到她對他深沉的愛,而是告訴她,這輩子她容寧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忽然間覺得格外疲憊,這麼多年,從愛上他之後,就沒有一天開心過了。
突然間,病房門被打開,洛曉走了進去,看著病床的那個蒼白瘦弱的女人,她格外無奈。靠近床邊坐下,看到容寧正胡亂的抹著眼淚,更覺心疼。
洛曉歎了口氣,拍了拍容寧的肩膀,開口:“感覺怎麼樣?”
容寧努力笑了笑,輕聲道:“沒關係的。”
洛曉看她,更加難過:“在我麵前,彆撐著了啊。”
洛曉無奈搖頭,斟酌了一番,還是開口:“寧寧,離婚吧。那個男人隻會害你,從來不懂憐惜,你明知道他故意折磨你,為什麼要留下來遭罪呢。”
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傅司則的冷漠,唯獨她還在固執。除此之外,還有他的父親。父親維持治療昂貴的費用,隻有傅司則承擔的起。
無所謂了,她這副破碎的身體,隨他折磨了。
隻是有些不甘心,溫晴隨意的汙蔑就能給自己直接定罪。終歸是她太天真了,以為真心換得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