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不會和傅司則離婚。但是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情我絕對不會乾涉,我需要一段婚姻活下去。”
容寧說完,感覺胸口更加憋悶。
“如果我有了他的孩子呢?”
容寧忽地抬頭,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幸福的笑容,卻笑了。
她一字一頓,回道:“我幫你養。我同傅司則,不會再有孩子。”
溫晴嘴角都含著笑意,這麼多年相處,如何能不明白對方。容寧根本就知道她的意思,她也並沒有傅司則的孩子,不過是個強迫一個保證。
容寧,縱然你當年再優秀,如今,還是落魄的一塌糊塗。曾經的紅花淪落為這般樣子,真是不錯的感覺。
得到想要的答案,溫晴心情大好。優雅的穿好了外套,然後拿起價值不菲的小包。轉身準備離開,忽然,她頓了頓,轉頭甜美的笑了起來:“寧姐姐用我幫你叫個車嗎?”
容寧費了很大的力氣,扯起一抹不算難看的笑,輕輕回應:“不用了,多謝。”
放在桌子下的雙手,抓的緊了些。
目送溫晴離開,容寧太緩緩靠在椅背上,慢慢放鬆了神經。今天這一場,她以為還會整出來她容寧二度欺負溫晴的戲碼。這麼平靜的結束,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一種難言的不安。以溫晴的性格手段,怕是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結束。畢竟,這法律名義上的傅太太,亦是溫晴勢在必得的東西。
抬起手,慢慢覆在臉上。
那麼多誤會,那麼多不能說。什麼叫做不能說,什麼時候能有儘頭。
容寧覺得有些壓抑,走出咖啡廳,在一處安靜的角落停下。右手從衣兜摸出一支煙,左手打響了火機。煙霧團團,模糊了她蒼白瘦弱的臉。
從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走出來之後,她就學會吸煙了。沒有這些煙草,這些年怕是她會更加難熬。容寧不喜歡煙,但是她依賴它。這麼多年了,早就是一種習慣了。
良久,她緩緩拿下剩下的煙頭,在地上搓滅了最後的火星。
從包裡拿出幾塊口香糖,順便翻了翻手機。因為去了醫院,和老板請了假。下午,該回去工作了。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她苦澀的笑了笑,老天連給她生一個煙鬼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容寧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輛高檔商務車上有人在看著她。待她離開,商務車也緩緩開走了。
商務車中。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那個溫潤的男子臉色並不好,斟酌了一番:“興許,是我們認錯了?”
男子目光越來越冷,眸色中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不可能。”
同窗兩年,他誰都可能錯認,唯獨她,變成什麼樣子都認得。
隻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個驕傲卻冷靜,讓人感到欣賞的她,居然在一個角落中,吸了一支煙。
那動作,熟練至極,明顯已經很久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男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