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寧再睜眼,看到的是喝的爛醉如泥的傅司則正歪倒在床上半壓著她。一隻手格外不消停,在她的衣服上摸索著,想要給她脫下來。
那次的陰影再度卷來,容寧冷著臉,費了很大的力氣把他的手扯下來。剛剛痊愈的身子,怎麼抵得過酒醉中這個蠻橫的男人。
容寧被他無意識的扯動幾下,再度陷入了桎梏中。傅司則的臉貼的很近,近的她都能看到他細致的毛孔。
明澤發亮的皮膚微微有些透紅,半闔的雙眼被長長的睫毛打出了一片陰影。眉毛纖長整潔,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瓣,無一不彰顯這個男人絕佳的好皮相。
容寧看著她有些愣神,抬手碰了碰他略微發燙的臉頰。當年她曾震驚於這個男人的容貌,現在也一樣。過了這些年,他不但沒有半分老態,甚至更加有魅力讓女人為之瘋狂。
傅司則憑著潛意識把手摸到了容寧的腰邊,嘴裡呢喃著什麼,容寧仔細想想,忽然僵住了。大概,他在睡夢中都念著溫晴的好。
一瞬間,容寧掰開傅司則不安分的手。誰知傅司則半睜開了眼睛,更加蠻橫起來,一手抓住容寧的手臂抬到頭頂。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容寧咬牙,費力的抽著胳膊,動著身子反抗。
她還記得,還記得上次他們的孩子還沒有見到這個人世就離開的慘痛。她還記得,溫晴那意味深長的笑。
她接受不了,傅司則用碰過溫晴的身子再來侮辱她。淚水留在枕邊,容寧一個用力把自己抻出床沿,一個失重,滾下了床,額頭毫無防備的磕在床頭櫃的邊角,眼前一片昏花,最終化為黑暗。
傅司則聽到聲響,終於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昏過去的容寧。他起身把她抱了起來,甚至沒理會自己格外不整潔的模樣,飛快的往樓下奔去。
一腳踢開門,才反應過來車還在地下車庫。打電話給司機,聲音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顫抖:“開車過來,要快。”
雙臂環緊了容寧,傅司則緊緊盯著她,低聲冷喝:“女人,你敢給我有事一個看看……”
司機很快過來,傅司則幾步衝上去,抬腳時太著急磕到腿也毫無停頓。他不停地晃著容寧,心裡的慌張在麵色上暴露無疑。這個女人不能有事,不能,絕對不允許!
醫院。傅司則在外麵坐著,感覺等了好久。他揉了揉發漲的額角,大概也想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上次兩個人有了孩子,也是他酒醉用強。這次,怕是容寧反抗中出了意外。
這是短短幾天,他第二次見她進醫院。想起那個女人格外輕薄的身子,他抿緊唇。
如果她沒有迫害敏兒,他也不會把她逼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她咎由自取。
醫生走了出來,看到傅司則有些奇怪,問了句:“你也是她家屬?”
傅司則點頭。
醫生神色不怎麼友善,直接開口:“不知道你們怎麼搞的,這個女孩的身體承受不住這千奇百怪的傷害。”
“上次是失血過度,這次又差點搞出來腦震蕩。還有,她的胃病再發展下去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上次明子易把容寧送來,也是這個醫生接手。他對容寧印象格外深。
傅司則有些難堪。失血過多,他自然知道怎麼一回事。事實上,上次隻要容寧服個軟,他自然也不會真的讓她那般輸血。可她太倔強,傅司則格外生氣,甚至都沒想到她真的敢。
思慮間,傅司則準確抓住關鍵詞:“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