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寧看到這段話心裡暖暖的,最終輕聲笑了。早些時候認識一個文學院的女孩,特彆有才,曾經寫過一首詩,有一句她記得格外清楚:
但問何家終無好,卻曉柔情意中來。
昔日半懂不懂,現在卻好像理解了其中的一點味道。
出門,去餐廳吃了一些東西,專車司機就準時過來了。
坐上車,直達劇組工作地,剛和司機師傅打了招呼。轉頭忽然看到了在一邊的明子易。
容寧下意識覺得,他已經等了好久。
明子易從容寧走下來,就已經看到她了。但他沒有動,容寧邁著步子緩緩走了過來。
臉上揚起一抹笑:“你怎麼在這裡?”
明子易不複平日裡的溫柔笑意,而是把目光投向那輛遠去的車子,抽回視線:“寧寧,那是誰?”
容寧有些奇怪明子易的反應,皺眉:“是老板的給定的車。”
剛說完,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扯進旁邊的一條走廊。
容寧很討厭這樣逼仄的環境,儘量保持自己的冷靜,問:“怎麼了?”
明子易忽然壓下身子來,定定的盯著她:“寧寧,你誠實的回答我,如果我給你承擔你父親的醫療費,你願不願意離開傅司則。”
容寧意識到不對:“有人和你說什麼了嗎?”
明子易有些著急,抓住她的肩膀更逼近一步:“回答我!”
容寧定了定神:“明子易,不單是我父親的事情。”
那個女人的話似乎還在明子易耳邊縈繞:你大可以去質問容寧,她一定會告訴你她與傅司則的婚姻不僅僅是她父親的事。
明子易臉色漸漸不好看。
“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回應?!”
容寧怔住了,她實在不明白明子易在哪裡受了刺激。
衝動之下,明子易直接扣住容寧的頭便要吻上去,他要讓容寧感受到他對她的愛。他要讓容寧離開傅司則那個男人!
容寧瘋狂的拍打著明子易的肩胛,推著他,掙脫開來,
她臉色終於變冷:“明子易,你不要太過分。我隻把你當朋友!”
明子易看著容寧倔強的樣子,忽然就笑出了聲:“寧寧,你為什麼總是不自量力呢?或者說,你總是看不清局勢做著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容寧有些震驚,這就是她一直以來信任的朋友。她在他眼裡就是這個樣子。如此可笑。
明子易還在繼續:“你不可能拗過傅司則,但是你也不願意接受我對你的付出。走出來,你得依靠男人,擁有一定的後盾。單槍匹馬闖出一條路,寧寧,你不可能的。”
容寧終於笑了。
自己所相信的,所堅定不移的,居然隻是自己的單方麵想法。
她從未想到,自己的決定和想法,以及不為人知的苦衷在明子易眼裡是這樣的。
也好。她可以不再那麼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