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則意識到不對勁,剛想往裡走,便被一桶汽油澆了出來。
他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想跨進去,卻被幾個男人出來攔住了去路。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報複的快感,很快,那個男人走了出來。
手裡是一條鞭子,正是鞭打容寧的那條。傅司則臉色越來越冷,等待著這個瘋子的下一步動作。
刀疤男冷笑著,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興奮,他提出了條件:“傅先生,我們商量一下,你給我跪下,讓我抽你鞭子,咱們就放人怎麼樣?”
傅司則終於怒了,聲音裡帶著絕對的殺意:“找死!”
刀疤男卻不怎麼在意,笑的更加開懷:“怎麼?不答應?那恐怕隻能讓你的妻子多承受一點點痛苦了……”
正在此刻,傅司則的電話響了。
煩躁之中的傅司則不予以理會,可沒想到的是,刀疤男居然意味深長的道:“嘖嘖,也不知道誰這麼可憐,不知道傅先生艱難的處境……”
他好整以暇的樣子,像是故意給傅司則留有時間接電話一樣。
傅司則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刹那間取出手機,來電顯示:傅雪。
“BOSS……溫小姐昏倒了,已經送到醫院……”
世界都安靜了。傅司則感到糾結,容寧生死未卜,溫晴住院。
這個女人計謀多端,居然還給他填了這麼大的麻煩。晴兒的身體一向不怎麼樣,這次被送進醫院——不能讓溫晴有事!
涼薄的唇抿緊,終歸是冷淡的看了看麵前的人,道:“的確,那個女人送給你了,我沒工夫和你玩。”
轉身,就要離開。
刀疤男瞬間冷了臉色,敢情是逗他玩呢?!嗬嗬……看樣子,所謂的傅夫人果然沒有什麼地位。
忽然,旁邊的小弟接了一個電話。湊到他身側說了句什麼,傅司則注意到,他們的神色開始變得仇視。
刀疤男下顎緊繃,嘶啞的聲音透露出點點瘋狂:“可以呀,堂堂傅總以身作餌,讓人把我的弟兄全部乾了。好啊,好一招調虎離山!”
“想走,嗬嗬嗬……”
他把旁邊的兩桶汽油踢翻在地,直接把打出火光的打火機扔在地上。
一瞬間燃起的火舌竄起來,把傅司則圍在了裡麵。他眉目冷沉,幾步踏向一個豁口,他反方向跑到一片空地,卻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定時——炸彈。
容寧還在裡麵,這回這個女人跑不掉了。想到容寧會死,他忽然感到整個心臟都抽疼起來。
頓住,向火光又跑去,“轟”的一聲,破裂的鐵皮被炸開,四散的火星,蔓延無邊的火光,開遠的麵包車,刀疤男似乎還探頭回來看著這場令他滿意的慘劇。
沒人注意,工廠狹窄的後方飛馳而出的龐然大物。
劈裡啪啦的火星在傅司則旁邊喧囂著,傅司則卻感覺天地都寂靜了。
容寧,死了。
心臟想被人狠狠地攥住,透不過來氣。四肢百骸的血感到有些凝固,他在悲痛。
那個曾經日日夜夜都對他溫順的,為他做飯的,從未抱怨的女人離開了。結婚三年,他從未對她有過好臉色。今日,他的遲疑和退出,推波助瀾的葬送了她的性命。
刺耳的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震醒了傅司則,是他安排在五公裡以外的人。
“傅總,你沒事吧?!”
“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