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歎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她道：“本不該與你講這些的，但當初我也是看著夫人嫁入宋家到現在，夫人實在是賢良淑德的一個人，待我們這些下人很是和氣。當年那件衣服事情，將她變成這樣，我也是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聽到這裡，蘇曉的心疼得揪了一下，她信不是父親所為，可是彆人口中罵著心裡記著的，還是自己的父親。
管家憤憤罵了幾句，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柳家家業強大，與其聯姻對雙方來說好處都是巨大的。而柳山林的要求，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去麵對一個瘋婆婆。”
“那老太爺，打算讓宋笙少爺怎麼做呢？”
“讓宋夫人假死。”
“什麼？”
“對外宣稱，宋夫人因精神錯亂，發生意外，搶救無效。然後秘密將宋夫人送出國安置。”
“……謝謝。”
“小姐雖隻是照顧下夫人，也如此重感情，難得。”管家感歎道。
蘇曉聞言，搖了搖頭：“我見得多了，便學會了，你見得少，便覺得難得。”
管家有些疑惑：“見得多？這世態冷漠，還能有多少重感情的人啊？”
蘇曉看了她一眼：“比如我的父親，蘇軍林。”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沉默。剛剛還說著要將傷害宋夫人的人千刀萬剮，這會兒便從眼前人聽見了那個他痛恨的名字。
他沒再說話，出了門。身為一個掌事的，本就不該多話，還是因為心裡，實在有些欣賞這小姑娘才多說了幾句。
當天傍晚宋笙便帶著蘇曉與宋夫人離開了，這一路依然無話。回到宗山療養院，宋笙打電話喊了好幾個人過來看好自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