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司照水又做什麼了?”
他冷冷開口,語氣耐人尋味。
我沒有注意到他措辭中的那個又字,還以為是他根據我的話憑空猜測的。
連忙否認道:“沒有,他挺好的。”
“和你離婚叫挺好的?娶一個懷著父不詳孩子的女人叫挺好的?還是害你得了癌症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叫挺好的?”
他一字一句,淬毒一般的眼神望著我,侃侃而道。
“你……”
我有些震驚的抬眼望他。
陳子昂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下意識的開始後退。
直到我的後背緊緊貼上了玻璃,回頭即是萬丈高空。
他這才停住了腳步,站在我的麵前,和我保持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距離。
“書桐。”
我聽見他喊我的名字。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的語氣充斥著憤慨,還有一些莫名的悲傷:“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所受到的委屈,還要我調查到這一切後,再回桐城來找你?”
“你……”
我下意識開口,嗓子沙啞,舔了舔嘴唇試圖調整聲音:“你是因為得知了我的事情,專程回桐城的?”
“不然呢?”
這個答案比之前回桐城看我,更令人意外。
“你是怎麼得知的?”
我問他。
更相當於反向的承認他的提問。
當然,到了如今,我承不承認還有區彆嗎?他既然知道的那麼清楚,肯定是經過了一番徹底的調查。
“我去米國出差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女人,她身邊和她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司照水,我當時害怕自己搞錯了,沒敢直接通知你,而是找了私家偵探專門調查了這個女人,才知道她和司家的事情。”
他開始詳細講述遇到徐安然的經過。
“得知消息後,我就讓人嚴密的跟蹤她,一旦司照水來找她就拍下證據留用,我當時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因為我以為這是正常的出軌。”
他頓了頓,繼續道:“直到後來,這個女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我就知道恐怕是出問題了,連忙處理完手頭的任務,就往國內趕,回國之後通過徐安然這條線,得知了你的現狀。”
“所以你今天出現在醫院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我問道。
“沒錯。”
他點頭,承認了。
“我知道你昨天又進了醫院,所以提前在醫院等你。”
得知這個結果,我此刻內心五味雜陳,甚至不知道該表達出什麼樣的情緒。
良久,我徒然無力的靠著玻璃窗坐下。
在地上,抽噎道:“也許你就不該回來,讓我就這樣去了,不好嗎?”
他蹲下身子, 望著我,雙手牢牢固定在我的肩上,生氣道:“李書桐,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李家人的驕傲?你是整個桐城的傳奇,是李家的驕傲,你生來就該是高高在上的,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低卑到塵埃裡,你就這樣死了又如何麵對已經逝去的李叔和李姨,他們在天之靈,是否願意看到你這般折磨自己?”
我們就這個姿勢維持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