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止一次提醒過我,千萬不能再有性生活了。
司照水不知道我的病情,自然不曉得我如今忍受的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迎接他的欲望。
看到我痛苦的淚水,司照水總算放緩了動作,慢慢地,伸出舌尖去舔舐我的淚珠。
良久,他望著我,低低開口:“鹹的……”
眼淚自然是鹹的,我不知道司照水為何會有此一語。
這個晚上,我們瘋狂的做著,不知疲倦,不知昏天地暗。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從窗戶中撒落下來,我看到床上的劣跡斑斑,而自己的身體動一下都疼痛不已。
我將視線偏移,唯獨沒有看到司照水。
他已經走了吧。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今天就要成為彆人的丈夫了,以後我就再也不能見他了。
我低低的哭,淚水幾乎要將我淹沒。
“起來吃點東西吧……”
一個語調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悲痛。
我全身一顫,不可置信的轉過頭。
“你怎麼還在這裡?”
司照水,他居然沒有離開,今天不是他的新婚之日嗎?
愣了愣,我好像猜到了什麼,他定然是以為徐安然還在我的手裡,所以才不離開的,對不對?
在被子上蹭掉臉上的淚水,我佯裝出一抹明媚的笑意,望向了司照水。
“你走吧,去迎接你的新娘吧,雖然我說徐安然不是我帶走的,你肯定不信,但我猜的沒錯的話……帶走徐安然的人,我也認識,我昨天晚上過來之前已經給他發了消息了,讓他將徐安然放走,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不出意外的話正在禮堂等你宣誓,你快去吧,晚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他一雙冰雪般的冷寂的雙眸,死死盯著我。
在我說完這一切後,開口道:“李晴柔,你怎麼這麼狠心,迫不及待的就要趕我去和彆的女人結婚?”
我愣了愣,不太理解他的腦回路。
要娶徐安然是他說的啊,而且他那麼愛她,愛的連彆人的孩子都能接受,我又哪裡能阻止的了他的一腔愛意。
身為一個前妻,我自認為我沒有那個立場阻止他與去新人喜結連理。
這個時候,他居然說我狠心?
“司照水,你說我狠心?”
我淒然露出一抹苦笑:“我狠心我會為了成全你和徐安然,親自簽下離婚協議書,你以為我不簽字你們能那麼順利在一起嗎?我狠心我會將李家所有的家產全部贈予你的名下,這些外人眼裡足以撼動整個桐城的財富,我全權交給了你,我這叫狠心?”
“很好……”
我揚起一抹淒厲的笑:“那就是我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