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誰把我死亡的消息告訴了司照水。
總之,我醒來後是在一家私人醫院的觀察室裡。
陳子昂和我說,他趕到我家時,我就已經停止了呼吸,那一刻他害怕極了,幸好跟著他一起過去的還有他花錢組建的頂級醫療隊。
見到狀況不對,立刻對我展開了搶救。
與此同時,我去世的謠言,已經開始在桐城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冒起。
我問陳子昂:“是你叫人這樣說的嗎?”
“你以為你半條命都沒了的時候,我還能顧得上安排這些?”
他笑了,半晌,望著我的眼眶裡,儘是晦暗:“書桐,我該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嗎?”
“子昂哥哥……”
我想解釋,可是他製止了我。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吧,對你的病情展開的對象靶藥已經在研製中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所收獲。”
他說完這些,將一卷錄像帶隨手遞到了我的手中。
“這是什麼?”
我很是不解。
“你死後,你的那個丈夫,給你辦了一場葬禮。”
他笑了,望向了我,眼裡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很諷刺,對不對?在你死後他突然開始後悔了,滿城尋找你的屍體,得知你的屍體被我帶走,他險些和我在桐城發生了一場火拚,後來還是看到你立得醫囑時,才將你的屍體交給我。”
“遺囑?”
我有些納悶。
“對。”
他臉上露出十分詭譎的笑。
“是我模仿你的字跡寫的,遺囑上清楚的交代,你希望“死後”可以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回到他身邊。”
我聞言,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幼稚,連這種級彆的玩笑都要開。
還有,他這麼折騰司照水是為了什麼呢?
“我倒是很是驚奇,原本以為他不會這麼簡單就同意我帶你離開,卻不知為什麼,他問了我一句是不是在A大念書的?我不知道他緣何有此一問,隻是想到了書桐你大學是在A大上的,就騙他說是,結果他二話不說就接過遺囑,一個字也沒留下,步履踉蹌的就離開了,你是沒看見,他離開時的那個背景……嘖,孤寂極了。”
他這樣說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突然有了畫麵感。
有了司照水離開時,那個愀然的神色,孤寂困苦的背影……
至於他為什麼問了陳子昂一句是不是在A大念過書,又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會那麼大方的放手,讓陳子昂帶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