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回憶,說我那時邁著嬌小的步子,走到了他身邊,穿著一身蓬鬆的公主裙,他幾乎以為是仙女下凡。
不但將手中的可樂遞給了他,還給了他一個流蘇穗子。
他回憶,說我當時告訴他:“小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喝可樂,呶,我送給你……對了,這個穗子可漂亮了,我也把他送給你,你快回家去吧,不然晚了父母會操心的。”
他原本都已經快忘記自己的父母家人了。
可是因為那個穗子,就一直牢牢記住,自己是有家人的。
而後被送進了孤兒院,就每天努力刻苦的學習,彆人用一分功,他就用十分。
寒來暑往,身邊的朋友來來走走,在無數個努力的日夜,陪伴著他的隻有那隻憨厚的流蘇穗子……以及他想象中的我。
我聞言,很是詫異:“你是怎麼認出來,我就是當年給你可樂和狐狸的小女孩兒的?”
這些回憶太過久遠,可能我當時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總之,他說的那些,我都沒有絲毫印象。
隻唯獨,我在六歲那年和父母去過浙江紹興古鎮,這個時間和地方算是對上了號。
他朝著綻開溫柔一笑,宛若枝頭梅花盛開。
“我也不知道,隻那次在A大看見你時的第一眼,我就有預感,你一定是當年送我狐狸的小女孩兒……你長大了,比我預料中的更為漂亮,可愛。”
好像這還是他第一次誇我。
我不禁有幾分羞澀。
到了劇院的時候,他去停車,而我站在門口等他。
今天晚上的風有些大,我甚至後悔穿了旗袍出來,兩隻胳膊涼颼颼的。
就在這時,一件大衣從背後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怔愣,回過頭去看來人。
“司照水……”
他聞言,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時的背影,我有千言萬語,最終卻止在了心中……
我什麼都不能說。
或者,我又能說什麼呢?
等司方睿回來時,已經在半個小時後了,他懊惱著望向我。
“今天這附近的停車位太緊張了,我跑了很遠,你不會等著急了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
“不會。”
“那就好。”
他摸了摸我的頭頂,待眼神落在我身上大衣時,有些晦暗難辨。
到底他什麼也沒說,溫柔如他,一貫是不會給我那些難堪的。
“走吧,我們進去。”
我嬌笑著,將手挽在了他的胳臂處。
直到一直走到劇院裡麵,我的心其實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我不確定司照水給完我衣服有沒有離開,如果沒有的話,那司方睿摸我的頭,和我主動去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