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明明前些日子他對如楠的態度還可以，也正是因此我才會幫如楠追他的，怎麼短短的時間裡，一切就都天翻地覆了呢？
我想不明白！
恰好此時服務員來上菜，我便掩住了自己的心緒。
慢慢地看著服務員將一桌子菜擺好。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陳子昂夾了一筷子芙蓉肉片放在了我麵前的碟子裡。
我沒有說話。
良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楠喜歡了你九年……”
“所以呢？”
陳子昂的聲音依舊冷漠的如同月球上的隕石。
“你不覺得九年的時間對於一個女孩子十分寶貴嗎？這樣的愛情難道不值得感動嗎？”
我望著他，第一次覺得不可思議。
“書桐……”
陳子昂喊了我的名字，在我的視線下，一字一句道：“隻有兩個人傾心相待彼此歡喜才叫愛情。”
他這副樣子像極了當年被司照水拒絕的我。
我感覺到了內心鈍刀子割肉般的苦楚。
到了如今，我總算明白蔣如楠態度轉變的原因了……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再被心愛的男人這麼冷淡的漠視之後，還能一如往常的歡喜。
“那如楠呢？她愛了你九年，在你眼中這份感情什麼都不算嗎？”
我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可是這一刻，我卻忍不住替如楠抱不平。
畢竟四年大學室友，每一天朝夕相處，我太了解陳子昂於蔣如楠的意義了。
她對陳子昂的愛，從來不比我對司照水的少。
“如果我明知她對我的心思，反而不拒絕，而是一直吊著她玩，將她放在我的眼前，和那些明星模特毫無區彆，玩膩了就丟開……你覺得我這樣就是對她好嗎？”
“……”
陳子昂的這句反問，讓我愣在了當場。
我不否認，這比乾脆利索的拒絕更讓人傷懷。
“那你帶她去見陳叔叔，還讓她以你女伴的身份參加晚宴，又算什麼？”
想起半個月前的事情，那一幕幕猶在眼中，我突然開始懷疑一切的真實性了。
“我本來是想邀請你的……”
“你說什麼？”
陳子昂一句話讓我愣怔在了當場。
“書桐我是想邀請你的，可是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為了不讓你難堪，我選擇退了一步，找到了前些日子和我有一麵之緣的蔣如楠，我印象中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我萬萬沒想到……”
他剩下的，沒有說出口的話，我很清楚是什麼。
蔣如楠愛了他九年，然而他卻從來不知道蔣如楠的存在，更不知道蔣如楠的意義。
九年前，蔣如楠考上大學時去感激他，恐怕如楠口中所謂的他的好，隻是身為一個貴公子慣有的優雅。
對女性的尊重與優雅，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
很有可能，在那一刻，如楠轉身出門之後，他就已經忘記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