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邊的聲音平靜極了。
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以蔣如楠的性子,怎麼會這般若無其事,畢竟她愛了陳子昂九年啊。
還是說,陳子昂和她說了什麼話,讓她變成了這樣?
儘管我腦海中有著無數的猜測,卻也不方便當著司照水的麵直接問她。
簡短的說了兩句,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我躺在病床上,滿腦子都是在那個廢棄的工廠中看到的畫麵。
“你去看過喜兒了嗎?”
我問司照水。
他削著蘋果的手頓了頓,說道:“我過去的時候,醫生還在照料她,隻能隔著門窗遠遠地望了一眼……”
“嗯。”
我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打定主意晚上趁他不注意,偷溜出去看喜兒。
“你彆偷跑出去了,喜兒在ICU裡麵,醫生不會讓你進去的。”
他似是能看出我心中所想,一句話就點破了我。
ICU……
聞言我眼眶濕潤了幾許。
“她還那麼小,怎麼就住到ICU裡麵了呢……”
我哽咽著,幾乎泣不成聲。
司照水放下了蘋果,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背。
“嗡嗡……”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的震動鈴聲響了起來。
司照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眼十分深沉。
“喂。”
聲音清冷,透著寡淡。
“阿水你在哪裡,我想見一見你……”
隔著手機,聽到了徐安然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司照水的表情。
隻見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絲毫的動容,聲音冰冷的令人絕望。
“我們沒必要再見麵了。”
司照水說完話,就預備掛斷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徐安然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
急忙喊道:“可是你難道不想知道佘佩琪對李書桐下手的真正原因?”
司照水聞言,麵色徒然變得鐵青。
“怎麼回事?說下去……”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徐安然生動形象的揭露了佘佩琪的罪行,什麼威脅自己告訴她喜兒的下落,還趁機給我潑了一盆臟水。
說我勾引佘佩琪的未婚夫——司照水的哥哥,司方睿。
而她則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在我和佘佩琪的鬥爭中,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我聽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瞬間有點同情司照水,他居然跟這樣一個女人相處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