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從背後抱著我,言語中滿是焦急:“這件事情我會給你解釋,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好?一個月後,我一定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我發誓。”
我一把推開了他。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聽他做任何狡辯。
“要解釋可以,但是我等不要一個月後,而且,我不想聽你說,手機給我,我要問徐安然。”
他靠在門上,不肯讓我下去。
“嗬。”
我冷笑一聲,問道:“司照水,你知道什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他聞言,臉色徒然變得發白。
“書桐你不要逼我……”
“逼你?”
我詞嚴厲色的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犯了錯誤的人該說的話。
“司照水。”
我冷靜下來,想和他好好談一談這件事。
“如果你不瞞著我,這本身就不是一件什麼大事,我相信你不會再和徐安然有什麼牽扯,但你總要給我一個相信你的原因啊,你也說了,我們是夫妻,你昨天還在這個家裡向我求婚,我們的女兒還躺在醫院裡麵……可是你就是這樣讓我相信你的?”
我突然對他失望到了極點,這種感受就連兩年前他為了徐安然打了我一耳光的時候,我都沒有過。
“書桐……”
他眼睛有了些許躲閃,噙動著嘴唇,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讓我能夠相信的話。
我的心伴隨著他的沉默,一點一滴降到了塵埃中,降到了零下幾十度的冰川中,冷而疼到了極點……
刺骨的寒意幾乎將我吞噬,麵前的男人讓我怎麼也不敢置信。
我已經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是騙我,他也應該有所表現才是啊。
可是他沒有……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隻靠在門上,阻止了我去撿手機的想法。
這個晚上,我們兩個保持著這個姿勢,我坐在床邊,他靠在門上,維持了一整晚……
而這一個晚上的時間裡,我們再沒有說一句話。
等到第二天黎明,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的曙光撒向了人間。
他才開始有所鬆動。
“書桐……”
他走過來,拉起我的手,似乎是想開口了。
我閉上眼睛,一把甩開他。
一個晚上的時間,我的耐心幾乎被他耗到了零點。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自認為,我沒有必要再去聽他編織那些或許是真或許是假的劇情,來蒙蔽我了。
“讓我走吧。”
我冷靜的望著他,說出了四個字。
他瞳孔猛然間睜大,似乎是不敢置信。
我又重複了一遍。
“讓我走吧,也許我應該仔細想一想,我們之間到底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相處,在我想明白之前,我們還是先不要見麵了。”
我的聲音難得的冷靜。
這種聲線我曾聽過無數遍,但大多都是在辦公室裡談起業務的時候,冷靜沉著。
卻是我記憶中,第一次,這樣和司照水講話。
我看著他,他也在看我,這一刻,我們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一樣了,如同破碎的鏡子,哪怕修補好裂痕依舊還在。
想要破鏡重圓,本就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