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就是間接死在沈行手中的,這麼多年我都不曾原諒他,李氏集團走到今天這一步,按理來說和擁有無數資源根基的沈家合作,是雙贏的局麵。
可是因著那個芥蒂,我這些年來,從未將李氏的生意與沈氏牽扯過。
除了上次為了扳倒佘氏集團而不得不求助於沈行,除此以外,姓沈的人在我的腦海裡是自動拉黑的。
然而今日沈羨之卻告訴我,能夠救喜兒的人正是當年的罪魁禍首,沈行。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我定定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拿出了李氏集團總裁的氣場。
他聞言,平靜的解釋道:“李小姐大可以不相信,但是聽聞喜兒危在旦夕,如果錯過我父親的這顆心臟,不知道挽救您女兒的幾率還有多大?”
我聞言,呼吸一滯。
他這句話,無異於扼住了我命脈。
“你想要什麼?”
在商業場上待得久了,我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世人因利而聚,因利而往。
他今日能將我約到這裡,證明他有自己的條件,談判的要素,就是知道對方手中的砝碼,和對方的胃口。
“我說過,我隻是代家父來和李小姐見麵呢,所以具體的事宜,需要李小姐見到家父後,可以麵談。”
他聲音一如當日在李氏時,那般冷冽深沉。
這個人與司照水不同,司照水語氣雖冷漠但卻也清高自傲,而這個男人則是深不見底的冷遂。
“你想讓我跟你去見沈行?”
我問他。
“正是。”
他倒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沈行如今在哪裡?”
他能和我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那就證明沈行絕對不在桐城,否則我見到的就不是沈羨之了,而是沈行本人。
“我父親因為身體原因,無法舟車勞頓,人還在A城的一家療養院裡,如果李小姐願意前往A城與我父親見上一麵,這份捐獻書,就是你的了。”
他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遞到了我麵前。
在他冰冷的視線中,我接過了這份文件,打開後,映入眼簾的則是捐獻書三個大字。
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捐獻書的內容,我在結尾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沈行的簽名,磅礴大氣,筆跡豪邁。
“父親他已經簽過字了,其實李小姐即便不願意去A城,這份捐獻書我還是要給你的,畢竟這是父親的吩咐,但……”
他說到這裡,一直冰冷沉靜的表情,突然有些引人深思起來。
“身為人子,我知道父親的心願是想與李小姐見上一麵,所以請恕我提出這個冒昧的請求,無論如何,希望李小姐可以去與父親見一麵,前行三個億的支票就當是我的誠意,這份捐獻書是我最後的懇求了。”
一番話被沈羨之說的言辭懇求。
我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沈行為什麼一定要見我?
難道僅僅是因為愧疚,所以想要當麵對我說上一聲對不起嗎?
我突然覺得有一個驚天的謎團,在我如今的處境中炸開,而我自己卻被瞞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