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轉回頭,吃了一驚,身後竟是個熟人,居然是葉琉璃的弟子溫落!
他曾經因為得罪自己,被葉琉璃打掉一顆門牙,險些被逐出師門,不想在白若雲夢中,卻又出現了。
大概因為白若雲不知道他被打落門牙,現在他的門牙,還是完好的。
“溫落,你叫我什麼?”
“公子,你怎麼忘了,我是你的書童啊!”
“書童?”秦沐麵露鄙夷。
在白若雲的夢中,溫落竟成為了自己的書童,自己都落魄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有書童?還是這個討厭的家夥。
不過,他這模樣可不像是書童,穿得破破爛爛,拄著一根竹竿,手中是缺角的破碗,造型有些奇特!
“公子,出門不帶竹竿,小心跟狗搶食被咬到……我的先給你用!”溫落將手中的竹竿遞了過來。
“我不要這個!”秦沐一臉的嫌棄。
他開始詢問一些關於自己的信息,原本他乃是安寧鎮之中的一位富家公子,終日架鷹逗狗,氣死了老爹,弄得家道中落,唯有一個書童不離不棄,兩人以食百家飯為生,但秦沐依舊沒有洗心革麵,終日遊手好閒,而且有個怪癖,總是去繡坊偷人家姑娘的肚兜。
“我今日被打了頭,忘了一些事情而已。我且問你,白若雲在哪裡?”秦沐問道。
“公子,好色也得有個限度,萬不可打白家小姐的主意,這白家乃是我們安寧城首富白寒風之女,乃是家中獨女,人美心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追求她的公子哥從這裡能排到南城門!你若是偷到她家去,恐怕會被人打死。”溫落麵露驚懼。
“我隻是問問而已,她既然是人美心善,我看兩眼總是可以吧!”秦沐也是無奈了,白若雲將自己弄成了這麼一個登徒子的身份,自己卻是富家小姐,真是氣人。
不過還好,在她的夢裡,貌似所有人都成了普通人,沒有一個修仙者,自己也不至於被高手偷襲,莫名其妙丟了性命。
“算了吧,人家是大家閨秀,每月出不了幾次門,即便出門,也不會被公子看到!上個月前,白小姐去城東施舍我們這些乞丐,你見到人家,口水都流了一地,她當時那個眼神,可是十分嫌棄你!”溫落搖搖頭。
在這裡貌似兩人並未有多少交集,有些棘手了。
秦沐和溫落一起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城隍廟,秦沐慵懶地躺在稻草之上,口中叼著草毛,在思考如何接近白若雲。
兩人身份相差太過懸殊,要想接近她,怕不是那麼容易。
這裡是白若雲的夢境,隻有白若雲全力配合,才能將這邪念驅除,回到原來的世界,但如何接近她是個大問題!
自己現在這個雜役身份,可如何去接近一個富家小姐?秦沐活了這麼大,也不會討姑娘的歡心,這可是犯了難。
彆看他經常和白若雲有接觸,也收了一個女弟子,但在感情方麵,卻有些木訥被動。
這可如何是好?
忽然,他腦海之中出現了三個大字——‘騷’‘浪’‘賤’!
這是妙峰山的傳承,或許可以一試啊!讓白若雲折服於自己的才華,說不定有戲!
……
秦沐並未完全相信溫落,沒有吃他給的任何東西。
在現實之中,溫落便不是什麼好人,在白若雲的夢裡,也要防著他!
不,必須防著任何人,老狐狸白澤說過,除了白若雲,這邪念有可能化成任何人!
第二日,秦沐悄悄行動。
傍晚,如今是春季,天黑得很早。
這白家雖是大戶人家,有些看家護院的下人,卻也難不住秦沐,隻需要一根破繩子,便翻牆而入,逐個院子搜尋白若雲。
借著微微的月光,秦沐向後宅摸去,大家閨秀一般不出屋,特殊時期,隻能采用特殊方法。
反正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也不用顧忌什麼道德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