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張思慘叫着縮回手,手指上半邊的皮肉已經全部腐蝕殆盡,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
可是李程龍腿上的槍傷可是在眾人的眼前恢復的,難道說李程龍也有什麼與常人不同的體質?
還是說,這詭異的綠光能讓受傷的人迅疾恢復,反之也成立?健康的人或者健康的肢體被綠光照過就會受傷?
那倘若被綠光所傷,再照到綠光的話傷口會癒合嗎?
這憑空出現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哪怕是在各種匪夷所思的異能突起的末日,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但是安奕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一切,因為這會兒功夫那束光已經移動到了他們面前,幾乎馬上就要照到幾人的身上了!
周澤就靜靜的懸浮在光束中央,整個人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他雙眼緊閉,雙手自然下垂,像是睡著了一般。
“周澤!周澤!你醒醒!我們來救你了!”李靜對着周澤大聲的叫道。
“沒用的,他聽不到的,快走吧,這光,真他媽邪門,往常十五分鐘就消失了。今天怎麼不光沒消失,竟然還會動了!”張思叫了一聲,看向安奕:“主人,太危險了,快走吧!”
兩句話的功夫,那綠光已經照向了安奕的肩頭,季末急忙伸出手,在安奕的面前噴湧出一道水牆護盾,但是水盾只能折射光,並不難阻擋光。還是有些細散的光束露在了安奕的腳邊。
疼痛瞬間從腳背傳來,安奕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大叫了一聲:“快跑!”
抱着安戎轉身向著依維柯跑去,李靜和張思也跟在後面,季末是最後一個,他一邊跑還一邊用水牆抵擋着光束。
一口氣跑回了車上,安奕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媽,你的腳……”安戎擔憂的看向安奕的腳,怯生生的說道。
在剛剛被光照到的地方,雖然只是微弱的一小絲絲光束,卻將安奕的整個腳背腐蝕的血肉模糊,上面黏連着的皮肉已經開始發黑了。
張思舉起手,他手指與白骨連接的部位也已經變成了黑色。
“戎戎,拿消毒酒精和雲南白藥給媽媽。”安奕不動聲色的說道。
李靜急忙將車上的急救包找了出來,安戎從裡面找到雲南白藥和清潔酒精,遞給了安奕。
安奕將醫療箱里的毛巾打了一個結,然後用牙齒緊緊的咬住,手裡拿起消毒酒精,直接向傷口上倒了過去。
酒精洋洋洒洒的灑在傷口上,血水混合著酒精一起流下來,安弈死死地咬住毛巾,將傷口上面那些已經粘稠發黑的皮肉全部撕掉。直到將傷口清理的乾乾淨淨,才把雲南白藥倒在上面,藥粉碰到鮮血,瞬間變成了黑褐色的血痂。
這一幕就連李靜都不由得頭皮發麻,要知道,活生生的從自己身上扯掉一大塊皮肉該有多疼,安弈下手乾淨利落,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只是額頭滑落的汗珠證明了她正在經歷什麼。
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后,安弈把酒精和雲南白藥遞給了張思。
“啊,這,沒必要了吧。我傷的不嚴重,就是一點小傷,別浪費葯了吧。”張思嚇得連連後退,一邊瘋狂擺手,一邊對安弈祈求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