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懷疑是不是外麵謠傳蕭家有位野蠻粗魯不堪的大小姐,應該是蕭憶情,而不是蕭月洛。
“我為何不能來學調香?”蕭月洛挑眉。
“你——”蕭憶情被噎住,瞪著蕭月洛,一臉氣憤:“就憑你這笨拙至極,連基本香味都分辨不出的水平,還妄想做調香師?簡直是癡心妄想,不可理喻。”
“哦,是嗎?”蕭月洛輕蔑一笑。
蕭憶情頓了頓,忽略心虛,冷哼一聲:“既然你不這麼不服氣,那就來比試比試。”
“比就比,難道我還會怕你?”蕭月洛絲毫不退縮。
白芨見狀趕忙將蕭月洛拉倒身邊,低聲勸慰道:“月洛,你瘋啦?咱們不是這蕭憶情的對手,還是彆鬨了。”
蕭憶情在調香界,已小有名氣。
而蕭月洛這幾天才入行,勉強才認識幾種香料,怎麼能與蕭憶情相提並論。
“我知道啊,我就看不慣她那趾高氣昂的模樣!”
蕭月洛心裡也沒底,但她不想被蕭憶情嘲笑,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這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的模樣,引來四周其他調香社的調香師觀望。
眾人對於蕭憶情的印象一般,從小就嬌貴慣了,今天早晨一來調香社,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嚷著讓大家把她的香料拿出來,她要選擇一款適合自己的香料來調香。
“蕭月洛,既然你要和我比,那就得按照規矩來辦事,如果你輸了,就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
“你什麼規矩?”蕭月洛皺起眉頭。
蕭憶情露出得逞笑意,一字一頓,“一炷香內,隻要你調出最簡單的香粉,且色澤純粹,味道濃鬱,算贏!”
蕭憶情一說完,就朝她挑釁地揚眉。
眾人一愣,沒想到蕭憶情會提出這麼刁鑽的條件。
蕭月洛的確沒調香經驗,也許一炷香內能夠調香,但那色澤、味道……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眾人驚訝議論起來。
“蕭小姐,你太過份了吧?”白芨忍不住出聲嗬斥。
這個要求簡直是侮辱人好麼?
“我就要這麼過份!蕭月洛,你敢不敢答應?”蕭憶情咄咄逼人,步步緊逼。
蕭月洛咬牙,握緊雙手,一字一頓地道:“好,我答應。”
眾人再次吃驚地看著她。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蕭憶情的對手,居然還答應了!
蕭憶情見她這麼爽快地答應,不禁冷笑。
白芨擔憂地卡忙著蕭月洛,“月洛,你不能答應,她就是故意激怒你。”
蕭月洛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溫柔地看著她:“彆怕,我有分寸。”
說罷,她邁步上前,來到調香工具旁邊。
蕭月洛凝目片刻,緩緩吐了口氣,閉上眼睛,屏息靜聽。
蕭憶情見她遲遲沒動作,又是鄙夷,又是嘲笑,“蕭月洛,你這是放棄比試了嗎?”
“急什麼呢!”蕭月洛睜開眼睛,嘴角微勾。
蕭憶情臉色一變,惱羞成怒,“裝腔作勢!”
“你閉嘴,彆打擾月洛思索!”白芨站出來,冷喝了一聲。
蕭憶情眼眸中掠過一抹怨毒,冷笑,“哼,我倒要看看她蕭月洛能玩出花樣來!”
說罷,她就坐在一邊,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