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護士手裡拿著鹽水瓶回答道:“嗯,最多也就十五分鐘?不過她最近老是夜裡醒過來,建議不要吵醒她。”
旁邊的田警官點點頭,補充道:“根據這幾天醫生發過來的記錄,她確實是這樣的,因此她的精神狀態也特彆差。”
我看著熟睡的白聽聽,雖然現在表麵的她是完整的,但是深處的魂靈好像是沉睡的,並沒有被喚醒的。
白聽聽的胸口均勻的起伏著,我卻忽然有種錯覺,那就是白聽聽突然皮開肉綻,變成了那東西血跡斑斑的臉。
我搖搖頭,收回了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它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鬼,沒有那種本事的。
本著不打擾病人休息的原則,我們站了一會兒白聽聽還是沒有起床的意思,於是便開門離開了。
溫鳴朝著白聽聽一步三回頭,結果被太歲娃娃給拍了一巴掌。
“你這是做什麼?”溫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太歲娃娃朝著我努努嘴,回答道:“這不是我們有事情要問你嗎,至於你的這個同學又不是沒見過,你但凡真的這麼想她,就應該日日放學來探望她才是。”
旁邊的田警官也接過話茬:“是啊是啊,這小姑娘嘴巴裡麵還一直念叨你呢!”
溫鳴有些無奈地阻止我們,他著急的解釋道;“是念叨我的作業有沒有交吧!畢竟我是她的組員,現在她住院了小組長就讓我給代替了,她不擔心才怪呢。”
我聽到這話扯了扯嘴角,繼續問道:“話說回來,那東西消失了多久了?”
溫鳴瞪了我一眼,反問道:“什麼叫那種東西?就算是她變成任何樣子,也是我的美術老師!”
太歲娃娃在旁邊吐槽道:“快不要擱那裡深情了,它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你認得它它倒是未必認得你,你有功夫在這裡懷念,怎麼不多去畫幾張稿子?”
溫鳴被太歲娃娃懟的閉了嘴,對此,我隻能偷偷給太歲娃娃豎個大拇指。
不過溫鳴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
他掰扯著手指,歪著頭回答道:“消失了沒多久吧,也就三四天的樣子?”
我無奈的搖搖頭,拉著太歲娃娃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已經夠久了,三天的時間,足夠我收複一個新的魂靈了。”
溫鳴沒有聽出我話語間的不對勁兒,他出了醫院就回學校晚自習了,但是我跟田警官,以及太歲娃娃選擇了留在了休息室。
田警官皺著眉頭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需不需要我提前跟院長打個招呼?”
我擺擺手,安慰道:“彆擔心,這次絕對萬無一失,要是被其他人提前知道,這一招可就沒有那麼真了。”
從剛才踏出白聽聽病房的那一刻,我的心臟就一直在狂跳著,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於是我用餘光輕輕撇了那邊一眼,結果就是那一眼,徹底沒把我嚇死。
也確定了我心中那個飄搖的想法。
我看到白聽聽張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脖子臉上瞬間青筋暴起,一股子快要撕裂開的感覺。
下一秒,她的臉上被一個影子籠罩著。
簡單來講,那就好像是雖然隻有一個人的身體,但是那張臉上有兩個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