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就愣住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就跟副校長一樣不講道理。
不愧是一家人,對於花瓶的這個處理方式果然差不多。
他們一直在這裡僵持著,那女人也絲毫不決定撤退,很快天就黑了下來。
這裡本來就是山腳,但是距離公路還是有一段距離,因為剛剛下過雨的緣故,這個地方夜裡很難走。
陳警官在旁邊提醒道;“你在這裡跟我鬨沒有用,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下山跟學校裡麵掰扯去吧。”
她看起來疲憊得很,確實沒有精力跟她掰扯了。
陳警官望了望黑乎乎的山坡,最終決定暫時留在這裡一晚。
她看起來跟我想的一樣,那就是今晚這裡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好在這山腳有幾個廢棄掉的屋子,幾個人在這裡倒也能夠湊合。
畢竟副校長是在廟裡麵待過,總歸是讓人感到不太舒服的。
那女人看著黑乎乎的一片,最終還是一屁股坐在了我們身側。
她振振有詞地說道:“明天再處理這件事情好了。”
我幫著陳警官搭好帳篷,隨後就受到了來自溫鳴的電話。
我拿著手機往外走,山上夜裡稍微有些冷,一開口頭頂周圍出現一圈圈的白煙。
“怎麼了?你在學校裡又有什麼發現嗎?”我抿著嘴問道。
溫鳴在電話回答道:“副校長的夫人來我們學校鬨了,但是走了一半被保安給攔回去了。”
我隻能夠一臉無奈的告訴他,那女人現在就在我們身邊。
溫鳴在電話那頭有些同情的說道:“啊……那你們也太難了,這女人真的很不好說話,還是儘可能不要跟她起衝突吧。”
隨後他又問道:“你們還在山上嗎?我可以過去找你們嗎?”
我立刻明白過來,他這又是覺得無聊了,恐怕這才是他打電話過來的真正目的。
以往我們在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回自己家,每次都跑過來跟太歲娃娃擠一張床,搞得每次太歲娃娃都吐槽他。
現在我們都不在了,他隻能回去自己家,看到無聊是肯定的。
我一邊看著黑漆漆的山頂,一邊回答道:“還是算了吧,你從學校趕到這裡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個點公交車也沒有了……況且,這山坡上又黑又滑,你過來我也放心不下。”
我說著說著,一下子停了下來,隨後發出一聲驚呼。
溫鳴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小聲解釋道:“沒事,剛才被枯草絆了一下,這個地方黑燈瞎火,真的是一點看不清。”
我又隨便扯了幾句話,溫鳴提醒我們注意安全就掛掉了電話,與此同時,瑜霖君從前麵朝我走了過來。
其實在我出來打電話的時候,瑜霖君雖然沒有靠近我,但是一直在不遠處盯著我。
可能就是害怕我出什麼意外吧。
想到這裡,我還是有點暖暖的。
我拉了拉瑜霖君的袖子,用眼神暗示他往上麵看去。
我們之間默契十足,是隻用眼神也可以順利交流的程度。
就在距離我們不遠處,有一個渾身透明的那東西,它在黑暗中蟄伏著,跟月色融為一體。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的很難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