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是長兄,就因為他比我出生早,他就有繼承資格。明明都是同樣的父母生的,為什麼我就要低人一等?”
“你母親那個賤女人,為了能獲得更多的利益拋下了我投奔我大哥。”
阮博恒像是被說到了痛楚一般,麵色逐漸猙獰。
“還有你,你一個賤種,一個女娃,父親居然把財產都給你。”
說著說著,他逐漸變得沒有耐心起來。
“本來叔叔我還想留你一命,但你敬酒不吃,那隻好請你吃罰酒了。”
阮博恒招了招手,原本空蕩的餐廳頓時多了許多人,一個個的,眼神都直直落在了薑清妤的身上。
薑清妤收了收情緒,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數,麵色平淡。
她既然敢來,就不會毫無準備。
“與其想著對付我,不如看看今天的新聞頭條?這個新聞好像會加快叔叔的嘉慶公司破產速度呢?”
“我有的是辦法送叔叔和表妹去吃牢飯,你們最好不要隨意招惹我。”
要不是她現在還沒有找到阮博恒他們害人的證據,以及自己兩個娃的安危,她怎麼可能會讓他還逍遙法外。
不過,她既然回來了,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她緩緩起身,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步往外走著。
身後,中年男人的目光恨不能立刻將女人給撕的粉碎。
嘉慶是他半輩子的心血,這丫頭居然敢動!
還沒走出大門,一股劇烈的腹痛感就讓薑清妤疼得麵色青白。
情急之下,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將她扶出了餐廳。
“薑小姐,你閨蜜說的沒錯,你非常需要人照顧你。”
薑清妤緩緩抬起頭,這才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林少,你怎麼?”
林子騫的眉眼微彎,不緊不慢道。
“芝芝擔心你,叫我過來照看。”
他小心地扶著薑清妤上車,隨後遞給她一個保溫杯和一個抱枕。
“我想,這些能讓你舒服些。”
薑清妤有些尷尬地接過東西,微微笑著。
“芝芝說你是暖男,如今一看卻有其名。”
林子騫眼窩微陷,語氣輕柔。
“過獎了,聽芝芝說下午你要去華大,我開車送你?”
肚子裡翻攪的疼痛讓薑清妤難以忍受,雖然臉上滑落著豆大的汗珠,但她還是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林子騫見狀,不免有些心疼。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痛經到這種程度還在撐著的。
時家。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可兩個娃卻是一口沒吃。
時景川剛忙完公司的事回來看奶奶,就看見了兩個坐在客廳的小家夥。
他的眼眯了眯,眼神中透著一抹涼薄。
薑清妤那女人,還真放心把兩個娃放他家。
他即刻叫來管家,詢問著家裡的情況。
得知奶奶還沒吃午飯,時景川又望了眼客廳的兩個小家夥。
“他們呢,也沒吃?”
管家頓時沉默了。
這兩孩子一點也不鬨騰,一時間還真忘了家裡這事。
時景川扶了扶額,既然薑清妤已經來開過藥了,那就說明奶奶情況不錯。
他冷冷吩咐道。
“今晚開始,以後家裡多備兩個孩子的飯。”
正好,他剛忙完,也沒吃飯。
一想到昨晚看到那女人的行為,對於這兩個孩子,他莫名多了幾分想庇佑的心。
時景川有些拗口地喊著兩個小孩的名字。
“歲淮?歲悠?”
身後的江生看到這幕,連連懷疑自己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