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嫋嫋看不慣袁笙,她說:“你看袁笙那副作派,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宮學開在教坊司了呢。怎麼溫駿就喜歡這種呢?真是年紀輕輕就瞎了眼,他這樣早晚得吃愛情的虧。”
她也替我不服,堅持認為我和溫駿是仙品是絕配,並引著我撬牆角。
袁笙挽著溫駿左胳膊,我就貼著溫駿右臂。
袁笙拉黏著溫駿吟詩作賦,我扯著溫駿討論朝綱利弊。
袁笙叫溫駿給她看畫,我就要溫駿幫我看算學草稿。
袁笙親自給溫駿帶點心繡手帕,雙手捧著那些小玩意遞給他,嬌滴滴說:“這是人家親手給你做的哦,希望阿駿哥哥喜歡~”
我夾著一卷改良版諸葛連弩圖紙塞他懷裡:“這我給你設計的弓弩,你看怎樣?”
因為我的出現,他倆幾乎沒有了二人空間,袁笙看我的眼神幾乎能射出刀子。
溫駿對我抽風的態度從震驚到奇怪到失語,眼神裡寫滿了“你是不是有病”的疑惑。
十二歲那年秋天,我們照例早起上宮學,在爬大殿正門口高高的台階時,突然聽見袁笙的慘叫,轉頭一看見她正直直跌下去。這個高度她跌到底下得摔個半殘,我於心不忍,飛身相護,墊在她身下一齊滾落。
我有武術功底,懂得如何在滾落時保護他人,袁笙毫發無損,但我還是把腿給劃了個大口子。
溫駿急忙衝下來,擔心地問我有沒有事。剛才還安靜檢查自己傷勢的袁笙立馬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撲到溫駿懷裡就啜泣著說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