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我失去了大半個家庭。親人隻剩下一個跟我不怎麼交好的長兄。
皇都城內腥風血雨,而我因為纏綿病榻,隔絕了外麵的刀光劍影,一時不知是哭是笑。
沈策忙於追殺袁紹欽,刀尖舔血自是無暇照顧我;孫銘雖忙於軍務,但總有大批的補品藥品從武平侯府送過來。
倒是中極殿大學士溫駿,每天都準時來探病。已經入仕的他已有英才之相,眉眼間稍顯韜略,我想,也許他就是下一任內閣首輔宰相了吧。
我躺在榻上無力起身,他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跟我說很多安慰的話,看我心情好了,就給我講孫嫋嫋和蘇懷瑾的八卦。
當今聖上正全力瓦解袁紹欽的勢力,凡跟袁家扯上關係的不是被殺就是被關,蘇懷瑾這個嘴炮之前幫袁家說過話,袁家倒台自然是要牽連上他,孫嫋嫋在皇帝麵前跪了一個時辰給他求情,溫駿在旁邊打輔助,蘇懷瑾才得以逃過一劫。
蘇懷瑾長了教訓,明白了大變局之下沉默是金的道理,對孫嫋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甚至到了維諾的地步。
溫駿說:“蘇懷瑾是匹千裡馬,可惜沒人做他的伯樂。”
我說:“怎麼沒人,你和孫嫋嫋不就是嗎?”
溫駿來得次數多了,京城裡難免有了風言風語,大筱律例男子不能彆人入內宅,更何況溫駿還是類似前男友的存在。
但我明白溫駿不是因為擔心我才來的,他想求我做什麼我很清楚。
在他第八天來看我的時候,我問他:“最近京城裡在議論你我,你不怕對你的仕途造成影響嗎?”
他說:“公主自己從不在乎彆人的看法,臣也一樣。”
我:“你放心,袁笙那邊我會幫你求情的,她不會死。不要因為她影響到自己名聲,還有沈策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