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了,身體也抖得不行,似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為了我什麼都能做?”我說:“好啊,那你讓我殺了袁笙啊,你不向來護她護得緊嗎?”
我想起當年他抱著袁笙離開,把我扔到黑豹群裡自生自滅,想起班師回朝那日,他以身相護,替袁笙擋下我那一劍,心裡的恨意就滔天而起。
我恨袁笙,恨她一家毀了我的親人,毀了我的國家,也恨她毫無保留地占據著溫駿所有的愛;我恨溫駿,恨他不愛我,更恨他無論我何等狼狽他都站在袁笙那一邊。
連現在,我不惜一切代價地挽回大筱的國運,溫駿都可以憑一己私欲棄之如草芥,從不照顧我的感受。
我諷刺地笑,怨念如毒蛇,在我幽暗的心底遊弋。
“我可以做皇後,前提袁笙不能活著。陛下,您也考慮考慮吧。”
十九、
皇後冊封大典過後,我穿著華美的翟衣,大帶玉佩小綬綴滿腰身,頭戴十二龍九鳳冠,領著一大隊人耀武揚威地走進囚禁袁笙的冷宮。
我一揮手,衛兵衝進殿內,聽一頓吱呀怪叫後,袁笙就嘴裡塞著布,五花大綁地拖出來了。
她在地上掙紮地亂扭,看見我的皇後禮服,嘴裡發出怨毒的嗚嗚聲。
打量一番這冷宮,哪裡像冷宮呢,滿園春色,屋內敞亮,豐衣足食,拔步床前還有瑞腦消金獸。
這就是一個叛賊的待遇,溫駿對她還真是好。
不過沒關係,反正現在她的命已經掌握在我手裡了。
我叫人吧她嘴裡的抹布拿開,她不甘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袁笙,你以為我當時真的就做好準備當一個亡國公主了嗎?可笑。”我居高臨下:“亡國隻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