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自始至終很平靜,仿佛死的人不是袁笙,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放下碗勺,說了一句我都沒想到的話:
“反正她也該死。”
我還沒從震驚裡緩過神來,他猛然起身,把我抱到床上,開始脫我的衣服。
炙熱的親吻細雨般落下,唇齒纏綿耳畔,輕舔慢咬,蒼勁的大手拿捏分寸往下遊走。我主動褪去他的裡衣,寬闊的胸膛裸露在我眼前,讓我不得一愣。
床單上落了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
守宮砂褪去,他食髓知味,從身後饜足地摟著我,昏昏睡去。
在他睡著之際,我問:“你是不是赤轅一脈血統的人?”
他非常輕地“嗯”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回答我,還是困意使然。
我沒有困意,剛才他胸膛上正對心口的刀疤,混著燭光細閃,攪亂了我的思緒。
二十、
我重回權力的巔峰,坐擁四十萬兵權,統領錦衣衛,還執掌皇後鳳璽,溫駿給了我絕對的權力裁決大筱所有事務。
我讓白清瑤做中宮宮令,再次代我處理錦衣衛的事務。白清瑤鞠躬儘瘁,事必躬親,南北鎮撫司來來回回地跑,在她的操勞下,錦衣衛抹除了鷹犬的罵名,日益發展壯大,而她的臉色日益憔悴。
我關心她的身體,讓她歇歇,她謝恩後跟我說,每次進到鎮撫司,她就想起年少時和沈策在這裡糾纏打鬨的日子,如今物是人非,錦衣衛是她最後的慰藉了。
溫駿再也無心於國事,每次上朝他哈欠連天,經常中途就甩袖子走人,把整個朝堂丟給坐在珠簾之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