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和祁彥一起的大學生一個心理太脆弱,受不了這種恐懼,吞了一瓶毒藥,我給她催吐急救也沒救回來。
一個被兜帽男抓住一刀斃命。
還有一個認為人少目標小,自己離開找地方藏去了。
一天的時間內,我們換了十多個躲藏地點,憑著喝葡萄糖和鹽水保持體力。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在藥房和醫生辦公室拿了些應急的藥物。
我和祁彥異常小心的苟了二十多個小時。
正是深夜的時候。
透過走廊裡應急燈的燈光,我好像看見門口有個影子。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沒事,沒事沒事,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是那個人。
我在心裡安慰自己,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握著祁彥的手已經用力到泛白。
突然,門被大力踢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兜帽男就站在門口,陰森森的看著我們。
我發出一聲尖叫,祁彥從桌子下麵起身的同時,把嚇得癱軟的我也拉了出來。
「蘇芮,我拖住他,你走!」
6.
我能感受到祁彥手在顫抖著,可他的聲音卻異常堅定,一下子抵消了我的恐懼。
「不行,要走一起走。」
俗語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但在我們這裡,絕不存在這樣的可能!
聽見我的話,祁彥輕歎口氣,沒有說什麼,把目光放在了兜帽男的身上。
璨璨的笑聲傳來,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他衝過來,祁彥拿起一旁的衣架砸了過去,我則拿出之前就裝進注射器裡的麻醉劑。
隻是,沒等我動手,祁彥的身上就被捅了一刀。兜帽男太厲害了,哪怕祁彥這麼多年一直在練跆拳道,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嗬,不自量力!」
帽子下傳來低沉的聲音,他一腳把祁彥踢了出去,拿著還在滴血的水果刀,向著祁彥走去,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機會!
我跑上前,緊緊抱住他的後背,將麻醉劑打進了他的體內,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可還沒等我欣喜,兜帽男就將我甩了出去。
接著,他目不斜視的,直奔著祁彥而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沒用?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我做了五年的醫生,不可能連麻醉劑都認錯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用了整整一瓶的劑量,足夠麻醉五個人了啊。
怎麼會一點效果都沒有?
來不及再疑惑了,看祁彥傷的位置還有他忍痛的臉色,應該是被紮傷胰腺了,先不說救治的問題,就目前的情況,祁彥恐怕沒有還手之力了。
不行,不能讓他死!
在心裡下了決定後,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起手邊的花瓶,病曆夾,砸向兜帽男。
「傻X,看這兒,看你姑奶奶這裡!」
祁彥會基礎的急救,加上我們之前拿來的藥,撐過十四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隻要我把兜帽男引開,他就能活下去!
「蘇芮,彆做傻事!」
祁彥顯然看出了我的打算,想要開口阻攔,被我直接忽視了。
手邊能扔的東西都被我扔了出去,可兜帽男並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起身跑到他身邊,又被一腳踢出了兩米遠。
「不要!!!」
我看到兜帽男走到祁彥的身前舉起了刀。
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腦中走馬觀花似的閃過我們的過往。
「蘇芮,嫁給我吧,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看見祁彥一把抱住了兜帽男的腿,用儘全身力氣大吼了一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