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紅衣人進入暗室,走了很長一段走廊,終於在儘頭看見了紅色的門。
走廊很長,大概一百米,它就突兀的擋在了路中間。
我抱緊了槍支,吞吞口水。
組織這一場遊戲的boss,就在這裡麵。
轉動一下門把手,很輕鬆的就開了,我繃緊神經謹慎進去。
嘎吱。
濃鬱的血腥味衝鼻而來,我咬住舌頭以疼痛讓我理智,房間有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可以看清楚這裡的大概。
這裡空間很小。
隻有一個書架還有一個轉動椅子,椅子上好像——動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著動了一下。若非紅衣npc在身後,我差點就叫出聲。
我舉起槍對著他,“是你殺了顧一舟。”
我問。
他沒說話,椅子轉了兩下,上麵確實有一個人影。
果然有人。
“是不是你殺的顧一舟。”我又問。
那人掙紮了幾下,忽然頭掉了。
對,我親眼看見他的頭掉下來。
那毛茸茸的腦袋滾在了我腳邊。
我嚇的後退幾步。
這是一顆人頭,新鮮的人頭!
鮮血還沒流儘呢,可是剛才我都沒動手,到底是誰?!
難道這裡還有人?
不對!
頭的麵容對著我,我認清這人臉!
這不是早就死去的唐猛嗎!
我猛的想起什麼,但背後被抵住了一個硬物。
“彆動。”
紅衣人低沉說。
我舉起手來,強裝淡定,說出連我都覺得恐怖的事實,“唐猛,你殺了我丈夫。”
“你很聰明。”唐猛也不裝了,他撕開口罩和眼鏡。
大意了。
“你一直潛伏在這裡麵看著我們自相殘殺?!”我問。
“這才有意思。”
“你就是個瘋子。”我咬牙切齒,“我們家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害我家人!”
“你和顧一舟不是朋友嗎!你為什麼害他們!”
我歇斯底裡,必須想個辦法,必須將這瘋子給弄死,就算是和他同歸於儘!
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他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為了滿足這個變態犧牲他們。
如果硬要一個人以死才能終結這個惡魔,那麼我來做這個犧牲者。
“在我回答你問題前,你能回答是怎麼認出我來的麼。”唐猛恥笑。
“人皮麵具。”我看著地上的人頭,忍著快溢出來的惡心說,“你其實是先鑽進床墊下,將提前準備好的人抓出來當替身吧,然後自己藏進了地腳裡,讓那對兄妹將你的替身爆頭。
而你腳邊沾上了那屍體的汁水,正因如此我才能認出你來。”
他準備的並不是一個替身,所以不管是第一場是貓還是獵人,他都準備好了替身。
“你猜的真對。”唐猛猙獰的笑。
“你知道嗎。”他快壓抑不住變態的笑了,“我早就想對你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