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還是有點不信。
許則然凝著我的眼睛,話說的特彆鄭重:“當然,我從不騙你。”
我心說拉倒吧,你騙得還少嗎?
不過他都這麼說了,我就抱著試試的心態,把咒語背下,對著他畫的符認真描。
真畫起符來,我才認識到畫符有多難。
朱砂筆用不習慣不說,符紙上的筆畫曲裡拐彎的。
彆提多難受了。
本來我就夠煩的了,許則然還總是打擾我,沒事就湊過來親我的臉,路過都要摸一下。
我覺得他看上了我的臉,但並沒看上我的人。
雖然很分裂,但我就是這種感覺。
還是我爸把我從這種煎熬裡拯救出來,說親戚送來一隻土雞,都燉好了,讓我過去吃。
等我到了老房子,土雞沒見著,反被我爸拉進屋裡,他神秘兮兮的問:“安安,你供奉的那狐仙兒來了沒?”
“沒,他在仙堂呢。”
我出門時,灰五跟小黑又打起來了,許則然抱著許成成往沙發上一坐,看得可高興了。
我爸一把抱住我,轉了兩圈,興奮的宣布:“我的好閨女,我打聽到賒刀人的信兒啦。”
“真的?”我麵上一喜。
“真的!就在南雲市,離著咱這還不遠。”說著,我爸又發起愁來,“就是得想辦法把狐仙兒留在仙堂,狐仙兒是你老姑奶特地給你請的,為的就是鎮住降在你身上的周家報應,這些日子也一直在護著你,要是讓狐仙兒知道咱們還在找賒刀人,它肯定會覺得咱不信任它,往後該不好好護著你了。”
我爸這麼一說,我也冷靜下來,確實得避開許則然。
我爸不知道實情,以為許則然是來鎮周家報應的,實際上他就是來周家討債的!
找賒刀人化解周家的報應,不就是對付他嗎?
要是讓他知道,照他那喜怒無常的脾氣,不得弄死我。